,杨师道拱手道:“卢国公,老夫从未得罪过你,你忽然大闹我家是甚意思?”
“我呸!”
本以为自己客气些,程咬金也会客气。可他似乎好像忘了,这个程咬金之所以被称为混世魔王,便是因为他的不讲理。
眼角一抽,冷下脸道:“程知节!你大闹驸马府,你可知你这行为意味着什么?老夫本着同僚之宜,不计较你的过失,想着有误会解除可好!以礼相待,你却如此不上道,莫不是当我杨师道好欺负不成?!”
“我去你个XXX!”
程咬金拿着马槊,对着外围墙子就是一戳,墙面上顿时滚落好多灰尘。
“哼!杨师道你这个伪君子!说起来咱们也算亲戚,你看看,你都对我闺女做了什么?你莫不是以为老夫好欺负?当老夫死了吗?还是当我闺女没有娘家?!我呸!还好意思说对老夫以礼相待?苛待老夫的外孙儿,连口奶都不喝!好哇!你们杨家人是黑了良心不成?!杨老匹夫!你今天若不给我个交待,老夫就砸了你这驸马府!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抄家伙!砸!”
杨师道顿时头上冒出了圈圈。
什么情况?
就他那闺女连陛下都敢顶撞,自己怎么可能欺负她?
眼看着程家人虎视眈眈,操着家伙就要上来了,一群家丁立刻将杨师道围在中间,呵斥道:“大胆!谁敢尚闯驸马府?!要造反……”
“我去你.妈的!”
那个喊话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程处亮一个大耳瓜子扇得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软软的倒下了!
程二哥还不觉解恨,上去又踩了一脚,大骂道:“哪里来的扁毛在这儿聒噪!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小爷滚!”
说完便是一脚,直接将那个可怜的家丁给踢到了墙角那儿。
那人如离水的鱼儿一般,身子上下一弹,彻底晕死了过去。
杨师道这下大怒了,“程老匹夫!有话说话!你这不明不白的就上来砸我府邸,伤我人,到底欲意何为?!你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定要奏报陛下,请陛下做主!”
“啊!呸!”
可怜的杨师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莫名其妙被人砸了家门不说,还被程咬金呸了两口。
公主也不在家,到要好的闺蜜那儿玩去了。也没个一起帮忙说话的,杨师道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这程咬金每次都这样,装疯卖傻,根本没道理可讲。
这几年他低调着,都差点忘了这人以前混球的模样,自己怎么傻了不成?
忽然想和这人讲道理?
杨师道忍不住想哭,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黑着脸道:“你这莫名其妙的,话也不说清楚,老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什么欺负你闺女?莫说你闺女还是太子妃娘娘,就算不是,有你这样护短的父亲,哪个敢去招惹你们程家的嫡出大千金?”
“呵呵……”
裴氏冷笑,拿起擀面杖指着杨师道大骂道:“杨师道!亏你还系出名门,还是驸马爷!怎得?你们杨家的人做得好事你都不知道吗?好啊,不愧是弘农杨氏,好大的威风!堂堂太子妃被你们欺负的话都不敢说,连自己的孩子想喝口羊奶,吃个鸡子都不行!杨师道,你这老匹夫,现在在这儿装疯卖傻,难不成是想赖账不成?”
“对!”
清河公主也大喊了起来,“姑父,你莫不是当我们程家好欺负?纵容族人欺辱嫂嫂,还有我的小侄儿们!可恶,太可恶了!”
杨师道这下彻底懵圈了。
公主都这样指责他,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可,可问题是,他,他完全不知是什么事啊?!
太子妃?难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
等等……
好像妻子说过一句那个杨珪媚如今越发了得的话。
自己觉得此女乃是家门之耻,只是碍着天子的面子,不敢将她驱逐。所以也没多问,主要听到这人的事,便觉心里不痛快。他们杨氏虽比不上之前崔家,卢家那边显赫,可在这关中却是千年来的第一大族,在前朝,他们还是皇亲呢!
可出了这样一个东西,轮着伺候叔伯二人,着实是把他们老杨家的脸面生生丢尽了。所以在杨家,此人乃是禁.忌,不能提!
一提就生气!
难不成?
杨师道的眼睛瞪得大了起来,看着程咬金,冷声问道:“可是那孽障又做了什么?”
“哦?”
程咬金冷笑,摸着自己的大胡子,道:“如此说来,驸马爷是想起来了?”
“哼!”
杨师道冷哼了一声,道:“我杨家没有这样不孝的子孙!你到我这里来闹,好生没道理!”
顿了顿又冷笑道:“程老匹夫,你莫不是不敢去寻人晦气,所以来找老夫麻烦吧?呵呵……”
杨师道笑了起来,“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杨家没有这样的人!你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