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桂阳公主(既长广公主)一回来,一听说这事后,勃然大怒,“这卢国公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居然来我家闹事,你怎得这般无用?居将他放走了,还赔了东西给他!”
杨师道一脸郁闷,“就他那无赖性子官司打到陛下跟前去也无用。”
顿了顿又道:“不行,不能容得那杨珪媚乱来了。咱们儿媳寿春县主可算得上是她的女儿……”
“哼!”
桂阳一撇嘴,道:“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是侧室生得,只是过继到她名下。若不是做了本宫儿媳,你看看在宫里的那几个还剩下几个是好的?那人享福享得,哪里还记得这些可怜孩子……”
话不用点太明,当年的老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这桂阳公主与杨师道虽然很不喜欢杨珪媚,但却有一个绕不过去的坎。便是自己的儿媳寿春县主名义上是杨珪媚的女儿,也就是齐王的嫡女。
这是个很尴尬的事。道理很简单,就算把杨珪媚除名,可却绕不开亲家这层关系,生生是要命了!(妥妥近亲结婚)
桂阳说完气话,也觉有些索然。
自己与前驸马生的儿子好似都与东宫关系好。特别是那大儿赵杰,整日往东宫跑,以太子马首是瞻。这儿子跟太子好,都是自家人,自然也是喜闻乐见的事。
更别提这武才人如今在宫中也颇受东宫照顾。当年她父亲与自己夫君族姐的婚礼还是自己主持的,说到底,也是现在夫君的外甥女,还得喊自己一声表舅母。
能得到东宫照拂,那自然是好事。相比起杨氏,这着实杨家脸面上的一块疤,想来就觉不光彩。
虽然恼怒程咬金的胡作非为,可说到底人家这也没什么错。若不是那杨氏不安分,那卢国公又怎会来扫他们脸面?
“我之前就警告过那杨珪媚,可她却把本宫说话当放屁!今日之事都是她的错,夫君,你该想法子敲打下了……”
说着又一脸冷笑的道:“我这个婶婶说话可不顶用,呵呵,人家现在可是受.宠.的杨婕妤呢!”
杨师道脸色一暗,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叹出一口气道:“此事我自有主张,毕竟牵涉到陛下家事,还是得谨慎些好。”
桂阳公主点了点头,道:“本宫会再去敲打她下……”
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不急。这从族内除名哪那么容易?这程咬金恐怕其目的也不是这个,估计就是想借着我们的手敲打下那杨氏……我们就放个风去,只要让她听到便好了……”
说完又笑了起来,“她这几日也收敛了一些。太子妃被陛下放了出来,把她好一阵揉捏,想来也知道咱们那位太子妃的厉害,克扣东宫伙食,呵……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宫这个姑母见了太子都得先行君臣之礼。也不知她长了几个脑袋,敢去招惹东宫。撇开殿下不提,就那个太子妃,是那么好招惹的么?看看崔家的下场……这天下第一大族都被她扳倒了,这眼光格局可不是一般后宅妇女能比的……还梦想当皇后?呵呵……”
“你,你知道她做了这等事为何不跟老夫明说?”
杨师道有些不悦道:“今日那程老匹夫打上门来,老夫都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过了好半晌,才弄明白是珪媚克扣了东宫几个皇孙的羊奶。这程咬金心疼孩子,觉得被欺负了,差点把咱家的门都拆了。”
想起刚刚那一幕,杨师道还有些后怕。
这混世魔王的诨号果然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混账劲头太可怕了,根本没道理好讲。
“哼!”
桂阳冷哼了一声,“我明明与你说了,只是起了个头,你却不让我说了。还说家里没这等人……我早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个杨氏早晚是祸害,皇后去世时,我便跟你说过,怕是要起来了……你还觉我危言耸听,现在呢?我这二弟,我最了解他。只要没触碰到他的逆鳞,还说很重情义的……”
杨师道呆愣半晌,随即一跺脚,道:“这都什么事啊?冤孽啊!”
“捶胸顿足有甚用?都走到这一步了……”
桂阳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道:“这放消息的事交给我……”
顿了顿又咬牙,道:“只是这程咬金太不把本宫放眼里了,哼!这便上门去讨个说法,把那车东西拿回来。”
“使不得,使不得啊!”
杨师道大惊失色,道:“那程咬金就是一浑人,无道理可言,公主可千万别去。”
桂阳咧嘴一笑,道:“驸马莫怕,那程咬金别人不知,可本宫却是清楚的很。最是油滑。他早就料到砸了本宫的门,本宫会去找他算账。拿了一车礼物走,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就等着本宫去拿呢。”
说完又冷哼,“哼!不过本宫这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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