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得到消息的杨氏一下子瘫坐了下来。
自己用鲜血抄写的佛经被送去了寺庙,而用来摆佛经的神龛下面蚁虫自动聚字,聚成了一个“否”字。
这到底什么意思?
是否认自己的诚意,还是根本就不屑?!
这个女人!
杨氏眼里生出怨毒的光芒。手中的绣帕被她拧成了麻花,指关节都发白了,可见是有多生气!
活着的时候就在妨碍她,现在死了还要出来作怪吗?!
“砰”得一下,砸掉手中茶盏,问道:“来人!伺候本宫沐浴更衣,等会儿陛下就要来了……”
话才说完,外面却来了一个小黄门,战战兢兢的道:“娘,娘娘……”
“何事?”
一看这小黄门的脸色,杨氏便觉得一阵不安,“陛下呢?”
“陛,陛下……”
“陛下怎么了?”
“回娘娘,陛下,陛下去徐才人那儿了……”
小黄门看着杨氏可怕的脸色,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
“砰”得一下,又是“啊”得一声惨叫,杨氏狰狞的脸在眼前豁然放大,“饶命?饶什么命?难道本宫是那种残暴之人?”
小黄门满脸泪痕,被杨氏一脚踢在脑门上,疼得不行,可却不敢伸手去捂。连连摇着头,眼里露出巨大的惊恐。
杨氏嫌恶地起身,又是一脚踢过去,怒喝道:“没用的东西,你怎么没把陛下截下?再去……就说本宫心口疼得厉害……”
“娘……娘娘……”
小黄门都要吓得尿了。
只有在这身边伺候的人才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性子极度凶残,手段也很残忍,他们这宫里伺候的人身上哪一个没有暗伤?
以前还好些,可本以为这位主子出人头地后,会少些怨气。可却不曾想,她的性子不但没变好,反而越发乖戾了。有时他们都会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位娘娘是不是脑子不大好?有时看起来就真得跟疯子一样……
可不回答也不行,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道:“娘娘,奴,奴婢拦了,可,可陛下却,却说,他非大夫。若是身子不舒服就歇息几日吧……”
“什……么?”
杨氏的表情瞬间凝固,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一把拉起那小黄门对着他就是“啪啪”几个耳光,声音变得又尖又利,嘶吼道:“你敢骗本宫?!陛下得知本宫不舒服一定会来看本宫得!说!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收了程还珠那贱人什么好处?!”
周围其他宫婢一听,吓得大惊失色,忙跪下连连磕头,齐声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不可直呼太子妃名讳啊!小心隔墙有耳!”
“叛徒!叛徒,你们这群叛徒!”
杨氏疯狂大叫,“本宫割腕以血铸经文,本宫这般诚心,为何还不接纳我?为何还不接纳我?!滚,都滚,都给本宫滚!”
“啧啧……”
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啪啪”几声拍掌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杨婕妤真是好诚心呢……”
“杨嫔?”
杨氏一愣,随即收了脸上狰狞,好似瞬间就换了一个人一般,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杨嫔冷笑,“怎么?管了几天账,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么?”
杨嫔说着又轻笑了下,“那日太子妃说得话都忘了?何为礼?纲纪也!”
说着便脸色一冷道:“本宫就算现在不是贵妃,可位封也比你高。你见了我不是该先行礼问安了?还是说……”
掏着绣帕半掩着嘴,轻笑道:“要本宫再去请太子妃过来,教一教你规矩?”
“你!”
杨氏气结。
可奈何人家字字句句都在说在点子上。她这婕妤高于美人却略低于嫔,自己自然是要给她行礼得。
强忍着怒气,福了福身道:“妹妹给姐姐问安了……”
说完便起了身,毫无诚意的样子。
杨嫔眼里闪过冷芒,随即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便忍了怒气,道:“不用多礼了。”
顿了顿又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轻笑道:“婕妤果然是简朴之人……”
杨氏差点鼻子都被气歪了!
虽然陛下赏赐了不少东西,可好多都只是普通物件。就算偶有那一两件也被自己推脱了。
所以这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多年前得,显得有些寒酸。
这话明显就是在埋汰她。
不是得.宠.么?
也不过如此呢……
“该死的!陛下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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