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叫道,“恕罪,恕罪!”
万军扶起老农,“老乡别害怕,恕什么罪?”
老农满心恐惧,张了张嘴,慌乱的看着万军,“我,草民也不知犯了什么罪,官爷不是来杀小人的?”
万军道,“老叔别怕,我只是来慰问慰问。”
老农连连道,“大人您随便问,小人只要知道的一定都说。”
万军本想解释自己是慰问,想了想还是算了,便好奇道,“你怎么自己拉着犁耕地,牛呢?”
老农道,“没有钱,请不起耕牛。”
见老农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万军伸手去推那木犁,犁尖扎在土里极难推动,万军没有经验使劲一推,那木犁就倒在地上。
万军这才看到,土中的犁铧竟然是木头削成,“老乡,你这犁怎么没有铁?”
老农道,“买不起铁犁,只能自己做个木的。”
万军一阵心酸,抬眼望去,周围耕牛极少,大多都是人推拉着木犁,不知道其中还有多少,是自己用木头削成的犁。
万军把自己的战马牵过来,“老乡,我来帮你吧!”
木犁系在战马之后,万军牵着马缰,拉着老农的木犁,老农跟在后面扶着犁把,翻耕的速度快了许多。
万军看了一眼围在田边的侍卫,“我这边没事,你们也去周边帮帮那些推犁的百姓。”
侍卫
留下两人,其余纷纷去一旁帮百姓耕地,卫匡国卷起大袖,也拉着自己的战马去到地中,不顾那人看到自己蓝眼褐须时诧异的目光,把木犁往马身上绑。
一直忙到午后,河边的大片土地都被翻耕完,万军已经累得全身酸软,老农把万军送到田边,感激不已道,“我,小老儿都不知该这么感谢大人了。”
百姓也跟着侍卫纷纷聚过来,万军朝众人抱拳道,“我们走了,诸位多保重,今年收成若好,攒钱买头耕牛吧!”
老农搓着手道,“忙活大半日,大人如不嫌弃,不如去小人家里用点粗饭吧!”
百姓纷纷道,“对啊,大人,去家里吃点饭再走。”
万军笑道,“不了,夏收之后你们才有新粮,还是省些吃的吧。”
眼见万军等人要走,老农急道,“你们是大官儿吧!”
“官爷爱民如子,不知官爷大名,小的给大人摆个长生位。”
万军笑道,“要摆,那就摆华夏军吧!”
一扬马鞭,万军和卫匡国当先策马而去,身后大队侍卫跟随,最后方一个侍卫朝众百姓望了一眼,“今天是你们的福气,你们可知领头之人是谁?”
老农拱手道,“兵爷高义,小人一定要给他摆个长生位,不知领头的官爷是何人啊?”
“那就是华夏帝国的元首。”
侍卫扔下一句话,策马追了上去,留下众多百姓愣在当场。
老农道,“元首?”
“原来官爷叫元首!”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道,“什么叫元首,元首是官名,相当于现在的皇帝!”
“嘶”,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老农眨了眨眼睛,“你是说刚才皇帝帮我耕地?”
中年男子望着马蹄驰去的方向,“方才那人一定就是现在的元首皇帝,万军!”
策马奔回长安城,万军又累又饿,匆匆赶回元首府刚用过饭,崔子义派人来催,有要紧事要禀报。
赶到承天殿时,崔子义正在殿中来回踱步,手中握着几张信件,“这是最新的军报!”
万军道,“哪里的?”
崔子义递上前,“哪里的都有,上午同时送到!”
万军接过军报,“这才出去半日,事情赶的这么巧。”
细看三封信件,居然来自三个不同的方向,第一封是刘体纯从山西发来,据可靠消息,清兵在山西的兵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似乎北京方向发生了什么事情,多尔衮和阿济格等人纷纷退回北京,刘体纯请求增派些火炮,准备强攻太原。
第二封是李定国从兰州发来,丁国栋的兵马已经投降华夏军,孙守法和宁夏的华夏军合兵一处,目前在兰州交战,不过兰州城高大坚固,华夏军攻取宁夏时,并没有带许多重装备,想要攻破兰州,需要从长安调集更多的火炮才行。
第三封是张午阳所发,安南人不甘心被华夏军操纵,黎氏和莫氏暗中勾结南方的阮氏,又把之前溃散的郑氏兵马召集起来,一齐举兵反叛,安南人号称百万兵马,实际兵力大概有五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