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会回来,就算那个人不再是温柔的母亲。
然而,在凌母失踪一年后,凌父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当时他看到那女人的脸孔后,他似乎有一点明白母亲伤失望,甚至憎恨什么。
因为凌影洌极度排斥这个貌似母亲的女人,凌父没有提再婚这回事,只不过,那女人已经住入大宅。
凌父在凌影洌的态度强烈转变下,也猜出一些因由。虽然这种事被儿子发现有点尴尬,但凌影洌对待自己与宫父的态度实在恶劣,甚至有无视的行为,严重影响他在外的面子。
两父了谈了一次,仍无改善,隔了三个月,凌父找到了被凌影洌认准的母亲。
凌父以此威胁凌影洌,要将人诛杀,凌影洌看着相中的母亲在枫林大道上,笑颜如花与一个男人手拉着手,看上去那么快乐,那么幸福。
他含泪答应,并开始伪装的生活。
上了中学,凌影洌见到了宫千然,他仍然向着众人友善微笑,包括自己。那时候,他忽觉对方从来都讨厌自己,那些欢笑与玩乐全是假的,就像母亲一样。
宫千然自那事后没有再主动找他,连道歉都没有,不知为何,他愈来愈讨厌他。
初二那一年,凌父又换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比早前几个都更像母亲,听说,这叫做整容。
凌父似乎很喜欢这个,而凌影洌更是厌恶。
宫父有时也会来看他,可时凌影洌的态度已经不像以往热烈,只不过还是他学会了微笑,嗯,这是从宫千然身上学会的。
整容女人在一年后入驻凌家,成为新的女主人,已经初三的少年在这些年已经学会,也知道不少事情。
原来,他终于知道了亲生母亲的容貌。
外面的人说凌父这是长情,他都置之一笑。
后母嫁入凌家后,很快暴露扭曲的性情,除了跟凌父还有宫叔叔,有时候,凌影洌见到她会带几个男人回来,至于做什么,长大了的凌影洌从他们来去时神色变化,已经知道这些干了什么。
很快,凌父知道此事,然而,却没有因此离婚,最多禁制了自由出入。
“怎么了,看到我这样你很高兴吧?”后母因穿着真丝睡衣,坐在大厅,看到放学回来的少年停下了脚步,神色不明看自己抄起红酒瓶灌酒的动作,无聊之下也不管他应不应,开口找事情。
“母亲喝醉了。”凌影洌一脸愉悦回说,然后走上二楼回房间。
“哼。”后母笑笑,也走上二楼。
然而,她这次不并非回自己房间,而是走进了凌影洌的房间。
这时凌影洌正在换校服,上衣刚脱掉,她就不问一声闯进来。
“出去!”
她吹了一个口哨,晃着脚步走近:“哎哟,身体还真长高了不少,来,让母亲看看儿子长了多少。”说着,手就要摸上。
凌影洌一手推开她,但对方醉酒站不稳,一下就跌倒在地上,红酒瓶在地上转了几圈,红地毯上大遍铁红染至近黑与蔓延。
他只轻轻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彷沾染眼球,转身套上t恤。
下一秒,他头上一痛,转身看去,酒瓶已破碎,女人还维持举着瓶颈的动作。
“……”他头痛得很,想要找人进来把这疯女人赶走,可被抢走电话。
失血有些多,他觉得有点晕了。
然后,她还不知后果似的,推倒了凌影洌,骑在他腰间上,摸上裤子的拉链位置,很快又动手解皮带。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母亲吧,来,让妈妈教教你课本上没有的东西。”
凌影洌再次推开她:“滚开!不知廉耻的娼妇。”
“哈哈,我本来就是娼妇呀,那又怎样,不也嫁入豪门吗?还当了你妈,怎么样了,娼妇的儿子。”
“你不是我母亲!”
“法律就是呀。”
凌母再拾起地上的破碎的半个玻璃瓶,欲再攻击他,他觉得不解决眼前这个疯女人似乎会在此交代,咬牙也顾不得伤痛,徒手抢夺凶器,然而,二人在抢夺之间,满手玻璃碎片与鲜血的凌影洌终于夺取,并且用以回礼。
最后,得到胜利的凌影洌笑了,在这几年的生活,发自真心的笑了。
“雨晨,你说我是不是下手太轻,居然没把人弄死”
“……”回答他的不是无言,而是寂静。
凌影洌看着头靠着牆壁,仰着脸而昏睡的女人,笑了笑,拿走她手上巧克力。
“看來终于睡了……”
他看了看手术室的红灯仍然亮着,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右手搭上她的左手,勾了勾,扣着对方纤巧的五指,感叹又是欢喜:“雨晨还是这么没有警戒心呢。”
“雨晨,如果宫千然死了,你就跟着我吧,好吗?”
“……”
“嗯,还是这样吧,不管宫千然最后怎样,管他呢,我现在带你走吧,我们两个人以后一起生活,一定会幸福的,过几年再生个小朋友,然后白头到老。”
“……”
“你不作声,就等如答应了啊!”
四周仍然一遍寂静。
他望着这双微开的嘴唇,笑了笑:“那的我们来一个约定之吻吧。”
说着就调整姿势,俯身吻下去。
正当两唇快要触碰时……
“咳咳……”
凌影洌停下动作,琥珀色眸光充斥着不捨与情素,然后,这些都没有人看到。
“手术完了。”林子轩脱下口罩,神色古怪的看着二人。
凌影洌站直,可惜道:“是吗?”
林子轩看到只有凌影洌有动作,可江雨晨仍然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就彷彿.....
想着,不由神色一凝,喉咙忽觉乾涩:“阿洌,她是千然的女人……”他想说无谓为了一个女人伤害兄弟感情,可又知道二人之间似乎有微妙的积怨,不知如何解决是好。
他觉得宫千然这么久才有一个女人,可凌影洌经常换女人,这样想,他还是倾向宫千然那一边。
凌影洌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两指夹了夹这微开的唇,无果,好笑的扶着她躺好,拉了拉西装外套,遮盖那姣好的脸容:“呵,她只是她,不是谁的女人。”
“……”
凌影洌掩口打了个呵欠:“原来这么晚了,我先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
“对了,不要惊扰她了,让她再睡会儿吧。”
“嗯。”林子轩忽觉凌影洌比想像中更关在意长椅上的女人,意外的看着凌影洌的身影消失好一会才回神,两三步走到她面前,拉开西装检查了一下,抽抽嘴角:“他刚才到底想对她干什么?用得着下药”
林子轩想想都打了个冷颤,决定还是不要想了,直接抱她到病房的沙发休息,其间更是自语抱怨。
“真是的……将人弄倒又搁在这裡,万一有坏人怎办……嗯好像坏人就是……呼……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