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侧躺在地的尸体,那尸体居然浑身没有一丝血迹,看上去干燥异常,全身枯槁,背面肌肤竟如树皮般粗糙,令人情不自禁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就在我准备不管这具尸体,打算离开之际,我陡然发现这尸体的手臂上有一条似曾相识的龙形纹身,那纹身我曾经在旅馆见过。
我记得那种纹身正是当日在旅馆里,美惠子派来给我送信的那帮黑社会们才有的特殊标志。
我好奇地将尸体翻转过来,掩鼻朝尸体面部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令得我惊讶至极的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具被山田光子吸食了精血的尸体居然会是今天早上给我送信的渡边三郎。
看着渡边三郎的干枯尸体,我脑海里突然想起挂在树林的人头和“躺”在河流里的尸体。我双腿颤抖,猛地想起那些死去的人竟然都是渡边三郎的手下。
这时我突然想起周一仙当初对渡边三郎的算命预言,他那日说渡边三郎印堂发黑,会有血光之灾,若是听他的话或许还有得救,可惜渡边三郎当时却不肯相信,不料现在果然突遭不幸。
我呼吸急促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不断的咒骂着山田光子,更加坚定了要消灭她的决心。
大约瘫坐在地上过了有十分钟以后,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我紧紧的有左手将秦婆婆送给我的符咒揣在手心里,然后迅速站起了身子,右手握着手电筒,探头探脑的继续往茅屋走去。
随着情绪的不断稳定,我渐渐胆大起来,行路也没有刚开始时那般慌乱。
我小心谨慎的继续朝前走着,没过多久便看见了那幢茅草屋。我惊喜交加的站在门口,刚要迈步朝里走去,不料一阵鬼气阴森的声音自我后背响起。
那声音嘶哑道:“龙先生,钥匙带来了没有?”
我转过身,眼前背对着一个白衣女子,我望着这个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赫然正是山田光子。
我陡然一震,一见到她,立时将手中的符咒紧紧握住,心中想着:她若是来强行抢夺我的钥匙,只要她一靠近我,我便立时将手中的符咒贴到她的身上。
我朝山田光子闷哼道:“钥匙是带来了,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给你了,因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上次还说自己不会再吸食人的精血和阳气,可是我刚才又看见你滥杀无辜害人性命,似你这般惨绝人寰,我怎敢放心将钥匙交给你……”
山田光子听完我的话后,冷哼起来:“你答应过的话想要反悔?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最痛恨别人威胁于我,是以没好气回答道:“龙某人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不信你大可以试一试。”
山田光子听完我的回答后,呆了半晌,却是不再说话。
我见她不再说话,显得大是有理,继续冷哼着:“你还记得自己上次说过的话否?你上次还说自己不会再去吸食别人的精血和阳气,但是我刚才还在树林里看见了被你无辜杀死的受害者,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你杀死的人是你女儿美惠子派来寻找你的手下,你居然连他们都不肯放过,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我以为用这样严厉的语言骂对方,她一定会继续保持沉默,不料她却突然尖声叫道:“我本来就不是人,是鬼魂……本来就没有人性,我管不了那么多,快把钥匙交出来,如果你不把钥匙给我,我就吸食你的精血和阳气。”
我听得她这样说,又愤怒又害怕,死死的将符咒拽住,把心一横咬牙叫道:“你有本事就过来吧,我才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