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的比赛视频,却是雪岩队的,应该是燕泽退役以后的比赛,因为上面都没有燕泽的身影。 郝萌问:“你怎么戴眼镜?” 郝萌平时没见过燕泽戴眼镜,眼下却看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衬衣洁白崭新,坐的悠闲淡雅,唇红齿白的,怎么看都是个斯文败类。不由得再对比一下雀坛周刊上夏日尧的笑容,觉得燕泽这种笑里藏刀的风格,夏日尧再修炼个二十年都不一定能修炼的出来,果然,小白脸,尤其是有心计的小白脸,也不是人人都能随便当得起的。 郝萌也在沙发上坐下来,问:“你近视?” “一点点。” “平时没看你戴眼镜。” “嗯,想看的清楚一点。” 郝萌问:“看清楚什么?” 燕泽转过头,盯着他笑了笑,道:“你。” 郝萌一口气窒住,一句“那多不好意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燕泽不紧不慢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的牌章。” 郝萌:“……哦。” 郝萌问:“那个夏日尧的资料,你应该都知道了。他这什么路子?专业盗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盗版?”燕泽想了想,侧头问郝萌:“像吗?” “不像!”郝萌立刻表明态度:“说像的人太没有眼光了,他哪有你白?” 燕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郝萌不开玩笑了,只道:“不管他风格怎么跟你学,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这人比较能分辨正版盗版,你和他就是化成灰在我面前,我都能知道你是哪一堆。” 燕泽被郝萌的这个比喻噎了一下,半晌才道:“真荣幸。” 郝萌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拿起来一看就乐了,给燕泽看道:“我小徒弟来电话了。” 电话是郑太打来的,郑太这段时间大概在准备小升初毕业考试,郑宏义管他还是管的很严的,听说连麻将都暂时搁下了,郑太也几个月都没打电话来俱乐部了。这会儿打来电话,郝萌还很诧异,接起来一听,道:“郑太小朋友,好久没联系,是不是想老师我了?” “谁想你了。”郑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嫌弃,不过今天的嫌弃里,又多了点疑惑和紧张,他说:“你是不是惹事了?” 郝萌:“……没有哇!” “没有才怪。”郑太道:“刚刚有人来茶馆找我爸,我偷听了一下,是来打听你的消息。” “打听我的消息?”郝萌一怔:“谁啊?” “不知道,看着不像是好人。”郑太回答的飞快。 孝子评价一个人往往没那么多增添的东西,也就是简单的“好人”“坏人”来区分,郑太在茶馆里也见了不少人,能让郑太说“不是好人”,那还真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郝萌正在疑惑,燕泽突然拿走他的手机,对着手机里的郑太道:“你想办法偷听那些人问的是什么,如果可以。” 郑太不知道说了什么,燕泽把电话挂断了。 郝萌问:“什么意思?有人找郑宏义问我?你知道什么?” 燕泽看着他,道:“我故意泄露消息,让人知道你正在调查丁垣的案子。” 郝萌略一思忖:“你想引蛇出洞?” “只是在验证一个想法。”燕泽摇头,“如果没猜错,去找郑宏义打听你的人,应该是闫昆英找的人。” 郝萌觉得有点糊涂,就问:“闫昆英?这和闫昆英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告诉你,之前‘碧海潮生’和耿云碰面以后,我请的人,发现耿云联系过闫昆英。” 在‘碧海潮生’,耿云和燕泽碰了面,然后耿云联系了闫昆英,敲这时候燕泽又放出郝萌在查丁垣案子的事,闫昆英就找人去找郑宏义打听郝萌的事。 似乎有些零散的东西被串起来了。 与此同时,郑氏茶苑中,郑宏义正在和眼前的两个人对峙。 “郑先生,想好了,我们老板说了,您要是肯合作,您是可以回到职业圈的,还有您儿子,我们老板也会在赛队为他留个位置。” 郑宏义没有说话,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将烟袋往桌上敲了敲,微微阖眼,有些看不清楚表情。 屋里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