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趴在男人胸前,觉得满心的躁动瞬间被安抚下来,但身体却仍然渴望着更亲密的接触。
他在这种事情上一直是依靠邹奕的引导,如今掌握了主动权,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才能安抚住悸动的身体。
绪央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摩挲着男人的胸膛,邹奕呼吸一沉,将其牢牢包裹在了掌心中。
“宝贝儿,现在还不行……”
绪央气息不稳地撑起身子,眼角仍带着□□,不悦地看着男人,“为何?”
邹奕绷着理智上的最后一个弦,艰难地开口道,“你还……太小……”
绪央不满地眯起双眼,而后俯下身体,伸出舌尖在男人唇上舔了一舔,他压低声音,慵懒地勾起嘴角,“邹奕,本座已经三千岁了……”
邹奕险些把控不住,他右手捏得大理石边角青筋凸起,缓声说道,“宝贝儿,你现在状态不太对劲,我如果趁人之危,又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绪央轻轻嗤笑一声,却安静地侧头枕在了男人胸前,他感受着邹奕激烈跳动的心跳,忽然低声开口说道,“你不后悔吗?”
邹奕瞬间便心领神会,他放松下身体,环抱住少年劲瘦的腰背,笑答道,“有一点儿。”
绪央平缓了呼吸,徐徐叹出口气,而后脱开男人的怀抱,重新站起身来。
邹奕随之直起腰,却感觉一道激痛闪电一样从腰间直达头皮顶端,他呼吸几乎都要停住,缓了好一会儿,疼痛才渐渐消退下去。
绪央看他瞬间凝滞的扭曲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伸手抚在男人腰间,细细摸索了一下,然后停在一个点上,“是这儿?”
邹奕点头,随后就感觉那片疼痛不堪的地方被一阵适中的力道按压起来。
绪央道,“这是溯蒙山里一只鹤妖教我的,说是舒筋祛痛最好,你是凡人承受不了我的法力,只能这样循序渐进。”
邹奕安逸地吐了口气,然后偏头亲了亲绪央的头发,“我媳妇真是全才。”
绪央扬手挡开男人的脸,“不要撩拨我。”
因为邹奕的负伤,二人的晚饭只能靠订外卖解决,因为小区外一家不错的中餐馆七点以后就不再有送餐服务,所以一向不喜欢吃快餐的邹家大少爷破天荒地和绪央一起分吃了一个披萨。
“必胜客又出新菜单啦!海鲜至尊披萨……西班牙海鲜饭!……意式阿芙佳朵……”
绪央尝了一勺广告中展现的无比美味的海鲜烩饭,而后嫌弃地将它推到了邹奕面前。
邹奕忍着笑三两口吃下了手里的一角披萨,安抚道,“宝贝儿,明天想吃什么?”
绪央用叉子挖下一小块冰激凌甜品放入口中,味道尚可却已经满足不了被养刁了胃口的大妖。他道,“做蛋糕吧,要冰激凌的。”
兔精眼巴巴地在一旁啃了半天萝卜,终于忍不住伸出脑袋闻了闻,又想到自己是只兔子,根本不能吃那些东西,又伤心地垮下了前爪。
邹奕看它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挑出一个虾仁放到了它面前的小碟子里。
兔精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过去舔了一口,终于禁不住诱惑用两只爪子抱起来大快朵颐。
事后,它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窝在纸巾盒上感叹:果然还是有师娘好啊……
入夜后二人依旧是一个睡在卧室一个睡在客厅沙发。
而回到熟悉环境中的绪央也暂时缓解了身体的异样,他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下午时二人在厨房中的场景。
分明前一刻还与小徒说着不被情郁掌控,后面却任由理智被情郁所冲散,又如何能为人师表?
放浪,真是放浪……
然后直到最后一直萦绕于脑海挥之不去的,却是邹奕最后拒绝时说的话语。
那时男人已然忍耐到了极限,额头处青筋乍起,却仍然执意说着“我如果趁人之危,又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绪央从床头摸出手机划亮屏幕,熟悉的背景下,还是那个面对镜头略显不自然却仍笑容一派温和的男人。
他用手隔着机身表面的玻璃摩挲着背景上的男人,而后曲起手指,轻轻敲击了记下屏幕。
“傻子。”绪央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随意地将手机扔到枕头旁边,有些难耐地横起胳膊挡在了眼睛上面。
“你怎么知道本座当时就一定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