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上,黑炎滔天,千里之外的村落中,人们看到火光染红了此处天空,不由议论纷纷,却不知在这五指山上,有多少宗门弟子浴血而战,只为不让一条长蛇逃下山去,祸害百姓。
孟贤宁虽是五气修为,此时亦已开始感觉疲惫,他所对付的长蛇,自然也是不凡得很,异常难杀,刀气弥漫周身,他呼呼喘着气,手起刀落,紫白袍染得尽是血色。
孟贤宁身后,一道寒光闪过,一条粗壮长蛇立身而起,狠狠朝他肩膀咬下!
“啊——!”他怒吼一声,身子一震,刀气自体内发出,将身后长蛇身躯震碎,血肉横飞,他将手中凝实的魂兵长刀插地,借此稳住身体,一手抓去自己肩上,拔出两颗长蛇尖牙!
孟贤宁自嘲一笑,“怎的反应也变慢了......”
此时他身旁的一团黑炎之中,又再窜出一条长蛇,蛇躯上还燃着黑炎,张嘴便朝他咬去,他心头一惊,这被咬到还好,沾了这黑炎便是九死一生了!
他连忙右手提刀去挡,身子退后两步,左手刀气凝出,便要抬手斩出。
刀气还未发出,一道无形气息从他身旁掠过,伴随一道琴声,长蛇断成两截,蛇身破口处沾上黑炎,蛇血还未喷出便被蒸发,长蛇瞬间被焚烧殆尽。
孟贤宁转头望去,身后一袭青裳,环抱一副古琴,清冷的面庞上沾着血迹。
“孟师兄,反应确是慢了些。”
看见楚清,孟贤宁展颜一笑,“多谢楚师妹解围。”
二人望向四周,火光滔天,无数长蛇还在不断涌下。
天空之上,两道身影不停碰撞,带起的气息惊天动地。
半空之中,周玄在与儒穆公苦战数条大蛇,大蛇倒下又再立身而起,不死不休。而他二人袍服破烂,尽是血渍,身上伤痕累累。
四周众多宗门弟子亦是陷入苦战,无一人不染血,无一人不挥剑。
长蛇嘶鸣声不停,惨叫声不时响起,不断有人被长蛇咬死,或是被黑炎焚躯。
无数僧人盘膝坐地,汗水不断滴落在地,周身黑炎缭绕,长蛇爬行,却依旧纹丝不动,口念佛经,佛光闪耀,只为普渡这众多半妖,亦同时在为死去的宗门弟子超度。
楚清薄唇轻启:“此战,不容乐观......”
孟贤宁默然,微微点头,却又再抬头望向她,脸上有一丝笑意,“楚师妹,修士亦是凡尘来,我等自当护佑世间,我不知他人如何,但我自幼修行,却是真愿世间平安,故而我一向敬佩帝师,他虽为龙庭压制了宗门,却也还了天下一个太平,今日纵使身死,我也绝不会让半妖出这五指山,祸害黎民百姓。”
楚清听他所言,眼中虽有一丝讶色,却更有一丝倾佩,道:“我亦与师兄一般。”
此时孟贤宁却是收起了笑意,脸色一正,道:“但我心中有一事,今日却想说与你听。”
“师兄但说无妨。”
“犹记得,我十八岁时,成了行走辈弟子,第一次下山,自东连洲一路游历而去,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诸多,但最难忘的,却是一名萍水相逢的悬竹斋女弟子笑颜。”
楚清微微一愣,又听孟贤宁道:“楚清师妹,自十八岁那年下山,从此我心中便再无她人,只余下你。”
说出心头之话,是怕再无机会亲口诉与伊人,但今日该做之事,却非儿女情长。
孟贤宁转身,提起长刀,肩上血迹顺着手臂流下,他纵身而去,无数长蛇被斩于刀下,他大声道:“护诸位佛门师兄弟周全!”
楚清却还愣在原处,火光之中只模糊看得清孟贤宁浴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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