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糙米吃完了,得去檑米才行。之前海华强送来的是两袋稻谷,这得去壳了,才能吃。
今天既然二婆来了,玉莲就顺便问了人,“二婆,你知道那家有檑子吗?”
檑子,是用来脱稻谷壳的工具,和北方的石磨差不多的功能。
用檑子檑出的是剥了壳的糙米,接着把檑出的糙米和壳,倒入风车分出壳和糙米。
分好的糙米倒入石碓舂,分出精米和糠,再倒入风车吹走糠,剩下的就是精米。
糙米只是简单去壳,偏黄,吃起来有些粗糙,而且有股米糠味。
精米多加工,颜色偏白,吃起来不搁喉,煮米饭香。
乡里人,大都是吃的糙米。只有少一些人,家里不缺粮食的,才会**米。
二婆问玉莲,“你要檑米?”
她是知道海华强送了稻谷来的,她说,“二婆家里就有一个檑子,还是你爹给的。只不过,这檑子擂出来的是糙米。”
以前顾水鹏在世的时候,玉莲家里就有檑子和风车,吃的也是精米。
只不过,之后顾水鹏出事了,家里很多能卖的东西,都买了出去,这檑子和风车也是。
二婆家的檑子,是之前旧的,有些坏了,顾水鹏就送给二婆的。
二婆和玉莲说,“你要想**米,就得用到风车。村里有风车的人家不多,也就几家人。村长家,就有一台风车。”
怕玉莲不懂人情世故,二婆说得直白,“毕竟是要借人的东西,所以得给人一些好处。”
玉莲听得指点头,这风车不是公共财产,而是私人的,这自然是不会白给人用的。
见玉莲明白了,二婆接着说,“有两家的风车,要给人一文钱,你就是用一天,人也不说什么。”
“有一家,是要一斤的精米,这家脾气不怎么好。剩下三家,就是要的米糠,拿来喂鸡鸭。”
“村长家,就不需要什么。可每次,去的人家,都会带些东西过去给村长。得是一些平常东西,要是太贵的,村长是不要的。”
“要钱要米的三家,二婆就建议你不要去,实在是不划算。而且他们都在下村,路有些远。”
二婆没说的是,这三家人都不怎么好说话。欺善怕恶,遇到老实人家,要的多。
二婆接着往下说,“剩下几家,都是我们上村的,就看你去那家。”
“要说近的,就是买了你们家房子那家,他们家只要一半的米糠。”
想到人家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很是嫌弃自家的东西,玉莲有些不确定,这人愿不愿给她用风车。
她问,“二婆,你说他们要是知道我是我爹的闺女,他们会让我过去吗?”
二婆嘴上不说,可心里却知道,人家肯定是不同意。
当初这一家人,可是很嫌弃顾水鹏用过的东西。他们搬进去住的时候,可是烧了好几天的艾草去晦气,还请了大师来做法。
就是现在,偶尔说起,他们也觉得晦气。
要不是他们是外姓,不能在村里买空地建房子,只能买老房子建。他们也是不会选择顾水鹏的房子,毕竟刚死了人。
可那时候,村里别的人不愿意买房子,所以只能买了玉莲家的房子。
可以说,人家应该是不待见顾水鹏的儿女的。这要是知道玉莲去,肯定不乐意。不讲理的,还会又骂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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