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我便频频找她,聊天说话,那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每每在街上或者是看到什么新鲜事都要告诉她,她虽然话少,但多少也会回个恩,哦,是吗,这样的话,然而那时的我,这样的话也能让我心满意足。
哎,真是个缺爱的孩子。
那半年我粘她粘得非常紧,紧到我觉得她是我的命,我可以丢掉我的学生证不可以丢掉她。
额,这么讲怎么有点廉价的样子,反正我就是爱她,爱到能与世界为敌。
可以了吧。
罗伊说的“也是你追的她吗?”让我犹豫了很久。
我和陈灵是纯洁的朋友关系,都说追人的那个人总是吃亏的,我如果承认了,就表示我在陈灵面前是个吃亏的人,虽然这个事并不属实,但是无端让她占便宜让我心里不是很好受。
我仍旧给了她一个含糊不清的啊字,让她自己去理解,她要理解成否定或是肯定,那都与我关。
她听后没有手握拳头,没有紧皱眉头,也没有身体一震,而是淡淡地恩了一声,非常不在乎的样子,还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释然,心中竟有些小失望。
人家多半随口一问,就像是你面试时,面试官随口问一句你有没有男朋友,你可不能把这句话理解成面试官对你有意思。
接下来她没同我说什么,也没让我走,我只好这么站着,心想要不要和她提一下咖啡120块的事。
不是我抠门,是我最近真的很穷。
好吧我就是抠,我已经辞职三个月了,老本快吃完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她仍旧专注那个十行的歌词,我没带手机也不能找借口说有人打电话我要去接,气氛由诡异变成了安静,变成了正常空气,变成了我在发呆。
这场景着实很熟悉,像极了她从前在做某件事,我不打扰就在一旁看着的样子。
那个酷酷的音乐人进来打破了沉寂,她一进来就喊了声:“怎么样?商量好了吗?”接着见我在看了我一眼,说:“小妹妹你怎么还在?”他说完拍着头哦了一声,“没给钱吧,多少钱啊。”
我咳咳:“120元。”
他从钱包里拿了150给我,说不用找,笑着又说:“刚工作吧,要钱不能这么扭扭捏捏,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长点心啊。”
我应了一声。
他对我和蔼地笑了笑,像极了我高中班主任,他说:“回去吧。”
我点头拿着钱就走,关门的时候见罗伊还是刚才的那个样子,只是将手中的咖啡放下了。
这画风怎么有点不对,怎么变成了我在那等着钱了。
在长长的走廊走了一会儿就碰到了刚才的便秘男,他一脸笑意的看起来顺畅了很多,对我说:“真是谢谢你了。”
我说了不用谢,接着将150给他,他说他要赶紧回店里就风一般的走了。
我叹气,恐怕那30要被他贪了,为什么我刚才不给她120呢,哎,没长心,班主任我对不起你。
心里正为那30快可惜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我给她让了路她还是把我拦住,我抬头看她,觉得这个人很面熟。
她问:“你是薛零一?”
我点头。娱乐圈什么的,碰到人要礼貌一点,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了陈灵,于是乎我立马嘿嘿一笑,十分狗腿地说:“你好你好。”
她清淡地说了句你好,接着说:“把你手机号给我吧,以后要找你也方便。”
我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手机报上去,见她打电话过来晃了晃手机表示可以了,顺便又问了她名字。
她说她叫钱乐凡。
记完之后她就朝着我的相反方向去了。
此前公司里的总总我都能理解,但是这件事我却不懂了,难不成在公司里随便遇上什么人,都会要个电话?不合理啊。
回去我跟陈灵说了这件事,她说:“钱乐凡?”
我点头。
她说:“那个头发到肩膀,中分微卷的钱乐凡?”
我再次点头,想着这名字又不是张伟,为什么要确认两遍。
她听后忽然大喊一声,尖叫跺脚,仿佛中了300万彩票。
她说:“钱乐凡是罗伊的助理啊!你说罗伊最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好苗子,想要拉我上去啊你说你说,天啊我觉得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星光大道。”
对于陈灵这种无端意.淫,我已经无话可说。
接着她说:“你最近看着点手机啊,可不能没信号或是关机。”然后她一拍我的肩膀,笑着道:“姐姐今天高兴,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