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其实认为出柜这种事不必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但郁景容执意举办大礼,他也愿意作陪,且回去师门第一时刻,就向师尊禀明自己与郁景容的关系。
“徒儿不孝,今日才与师尊禀报,徒儿与景容二十余年相处,朝夕相对,却是不知不觉间情投意合,心意相许……”陶子恬咳了两声,无他,师尊笑看着他,没有半点惊讶,这情情爱爱之事本来也是稀松平常,陶子恬却愣是给华川慎了若指掌的眼神看得困窘,难以再说下去。
郁景容走到陶子恬身边,恭敬道:“子恬所言亦是景容心声,望前辈成全。”
华川慎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但笑不语,郁景容又道:“承天仙宗有独特法门,能使晚辈与晚辈师弟在序位之争中回到宗门,晚辈斗胆想携子恬一同归去,也叫晚辈师尊为我二人见证……晚辈一定倾力照看子恬,必不叫他受到委屈,望华师尊成全。”
陶子恬连忙补充道:“我也是堂堂男人,修道又勤勉,不需景容小心保护……徒儿此前恰好得了跨界的法宝,见过景容的师门,必然安然回到师尊面前,还请师尊放心。”
华川慎大笑道:“徒儿话已至此,为师又岂能做那恶人,将尔等拆散?”
正殿不仅是华川慎与隋顺东等人,连兰景合也在场,他虽然错过太岳仙宗的序位之争,却也有自己的奇遇,进境很是喜人。
同门之中华川慎与兰景合明显早有所料,态度最是平静,隋顺东沉默半晌,眯着眼睛看郁景容,心里滋味很是复杂,红瑶动静颇为明显,瞠目结舌半晌,才回味过来,笑骂一句,“好你个子恬,竟然连师姐都瞒着,哎,我用心用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却反而是师弟你毫无作为,反而比我先捞着一个如意郎君。”
陶子恬哭笑不得,心里暗道,他最终和师姐一般找个如意郎君,却非美娇娘,自己也是震惊非常,又如何提前与同门知会?
华川慎笑看膝下众弟子,片刻后挥出一双相思扣玉环落到陶子恬与郁景容面前。
那相思扣玉环很是神奇,被陶子恬轻轻一触,原本扣在一起的玉环顷刻分离,玉环却没有断面,又听华川慎解说道:“这对玉环乃是不错的鸳鸯法宝,你二人各取一枚精血滴入对方玉环中,不仅能知晓对方安危,且于危急时刻可借法宝息息相通之性为对方抵挡一二。”
陶子恬很是新奇,“师尊,这法宝可真是方便,不仅用作伴侣之间,于师徒、同门之间想来也是十分好用。”
隋顺东摇头,“不说鸳鸯法宝难以炼制,且所需材料也是希贵,只说这宝玉通灵,爱侣间若非用情至深,则会消磨法宝之间的关联,待时日一长,这鸳鸯法宝自然也就散了。”
陶子恬闻言对这双玉环更是喜爱非常,“徒弟多谢师尊,必然不负师尊此番心意。”
说罢,陶子恬先拿起一只玉环,滴入自己的精血,想了想,将玉环又缩小至指环的大小,套入郁景容指上。他二人虽未成亲,然而彼此交换了指环,却仿佛已经有了夫妻间的名义,陶子恬想到此处,纵然现在已经老成许多,也不由红了红脸,又故作淡定地沉吟两声,看向别处。
郁景容接着道:“景容多谢师尊成全,一生一世一双人,必不负子恬。”
以郁景容平日里性子能当众说出这番话来,陶子恬惊讶之余也很是感动,也不顾师尊与同门都看着,情不自禁地握住郁景容的手,由他将另一枚玉环套在自己指间。
华川慎又赐二人各一套天蛛丝衣,是很不错的防御类法宝。栖霞派其余几个门人因为近年很有些长进,也都得了赏赐,连孟柯也作为晚辈受了见面之礼,只是因着小徒弟有好事,故而陶子恬的赏赐格外丰厚罢了。
隋顺东向来最疼惜陶子恬,先前还担心小师弟与郁景容往来过密,将来怕是要受伤,没想到转眼间两人竟是定下终身,隋顺东心道若将来自己能有个女儿,看女儿出嫁的心情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隋顺东心里总归有些落寞,把如今越发稳重的小师弟拉到面前,怎么看却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刚化形,时不时就要变成桃子模样在自己皮毛里滚动的少年,停顿半晌,隋顺东向郁景容郑重施了礼,“如此,以后小师弟便要请景容多多费心了。”
郁景容回礼:“必不负师兄所托。”
孟柯摸了摸鼻子,他师兄在承天仙宗里辈分极高,此时却轻易认了栖霞派门人做长辈,加上这些日子孟柯亲眼目睹师兄与陶子恬相处的情形,也清醒过来,他师兄行事向来潇洒利落,何曾委屈过自己?决定与陶子恬成就亲事,自然也不单纯为了负责,而是真的动了情。
孟柯吸了吸鼻子,想到杨师妹背后折腾劲儿,有些头疼,只是转念又想,他师兄是什么人物?他想要的,他喜欢的,总归都是他应得的。见郁景容神情柔和,孟柯也很为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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