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息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兰家后人幸存,就仿佛见到胥芳的影子,便是说不出的高兴。他半夜潜入栖霞派附近,以传音之法将陶子恬叫了出来。
陶子恬揉着眼睛起身,半途中还被郁景容拦了拦,陶子恬熟练地将郁景容的手放了回去,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做安抚。
郁景容睁开眼睛,眼神却是比陶子恬还清醒许多。
陶子恬就笑了,“怎么还不睡?”
“你上哪儿去?”
“千息传音给我,我去瞧一瞧。”
郁景容下床,“我与你一道。”
千息见陶子恬把郁景容也带了过来,并不意外,只是忍不住打趣道:“你二人莫非连体的不成?总是叫一个,来一双,可是羡煞我这个孤家寡人。”
陶子恬毕竟多年得他照顾,对他比之前在九曲界之时又亲近许多,“我倒没来得及同你说,咳咳,我与景容心意相通,如今已经得到师门首肯,这次序位之争后我要与景容一起去灵源洲,拜见他的尊长,你今后又有何打算?”
“哦。”千息拖长了声音,笑吟吟地望着二人,“我心里还盘算着你二人好事何时能成,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中可是有出息多。”
陶子恬这些日子受的调侃够多,应付起来驾轻就熟了,“谬赞谬赞,我与景容都是年数好几的人了,这情情爱爱的事,看透了就能成了,何须遮遮掩掩,拐弯抹角,不是平白折腾吗?”
千息笑骂道:“怎么几天不见,你脸皮子又见厚了?”
陶子恬拍了拍自己的脸皮子,又摸了摸,很是大言不惭地道:“哎,我自己觉得可嫩着呢。”
千息闻言就要摸,陶子恬偏不让,灵活地挨到郁景容身边,千息面对郁景容则正经一些,“你来了也好,让我正正经经与你道一声别,此去不知几时能归,万墟剑……说来也是巧妙,或许你与它本是一体的缘故,你如今有了人身,它竟然也随你遮掩了浩瀚气息,只是天外有人,保不准会有哪个眼尖的修士窥出它的奥妙来,不到你将万墟剑彻底打磨成剑前,还是少用为好。”
郁景容点头。
千息巧笑道:“有些话我说了你许是不爱听,幸好如今有子恬看着你,你天赋过人,性子傲,冲劲也足,而子恬处事更稳妥些,想法也刁钻,你二人在一起恰好能互补,我也更加放心。”
陶子恬听出不妥,皱了皱眉,“你此行是要去哪儿?可有危险?”
千息叹息道:“世上何来万全之事?”
郁景容一语破的,“可是兰家灭门之仇有了什么进展?”
“……你替我好好照看着万墟剑,你二人修为尚低,如今最紧要之事莫过于提升自己修为。”
千息心意已决,胥芳将郁景容视如己出,他万万不愿意让郁景容涉险,故而最初也只是叫来陶子恬,想请他照看郁景容,而如今郁景容来了,千息也有自己的法子,便仗势着自己修为高深,肆意用神识将郁景容在太岳仙宗为他做的那些事一一道来。他此举的确有私心在,郁景容羽翼未丰,只期望陶子恬多知道一些郁景容的好,日后有什么磨难,二人也好同舟共济。
陶子恬闻言果然惊讶,看向郁景容道:“你瞒着我做了那些动作,为何不告诉我?我虽然厌恶烈火宗的作风,但是世上少不了那些惹人厌的家伙,难不成要一一报复回去?你如今身份本就微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以后你做什么可都得与我商量。”
陶子恬虽然说着数落的话,但感动也是明显的,郁景容牵起他的手,神态温和,暗中却冷冷看了千息一眼,显然是责怪他多嘴。
千息不以为忤,继续对陶子恬道:“景容就是脸皮子薄,暗地里去做那些讨你喜欢的事。”
陶子恬用力点头,又很自责,“我事先都不知道,那时候还同他置气。”
郁景容摇头,对千息道:“你莫要多嘴。”
千息并不在意,忽然正色道:“子恬,景容持万墟髓玉骨之事,务必要保密,即便是你同门也不可以透露,当年兰家……便是怀璧其罪,才会招致那等灾祸,兹事体大,你们二人切不可轻忽。”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对兰景合撒谎。且不说万墟髓玉骨已经在郁景容手中,只说兰家当年势大,也没有能耐护住这个至宝,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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