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钢刀砍向了獗的脖颈,这一刀力量也是极重,巨兽的喉咙被割开,两条大动脉也被割破,鲜血又一次喷射而出,溅了他满身满脸。
獗连续遭受沉重的打击,它终于无法再支持下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四肢冲抽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奶奶的,真他妈费劲!”钟山撤回钢刀,用左手擦着脸上的血污道:“我是屠户出身,曾跟随着家父杀猪宰羊,蹬皮剔骨大卸八块,是我的看家本事,拾掇怪兽的事,就包给我吧!”
谁爱闻那股子血腥气?李毅心中想着,他应了一声:“你剔你的肉,我牵马去了!”
“小心点,若是遇上獗,记得马上示警!”于冰仍是心有余悸,她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点子不会那么背的!”李毅拎着短枪,一溜烟的跑走了。
马车侧倒多时,蔡家三口都困在里面。因合斗巨兽,四人无暇他顾,见孤立无援,蔡邕已经从车厢内挣脱出来,正在帮助脚上头下的赵贞恢复体位。
张英急忙赶了过去,她帮助搀扶着蔡夫人,逃出了牢笼。再看车厢内的小蔡琰,仍紧闭着双眼,小鼻子忽闪忽闪的轻微颤抖,睡得香甜无比,未受任何的惊扰。
望着李毅远去,于冰才爬上大树,拔下那柄立下赫赫功劳的短剑。见张英、蔡邕等正用力的扶车子,三人都不是力量型人物,搬挪不重的车厢,也显得极为吃力,于冰飞跑过去,助上一臂之力,马车终于立起来。
钟山动作飞快,不但拔下了獗皮,肉也被分割开来,成了半尺见方的小块,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皮上,他手里拿着苦胆道:“不能再等了,时间久了,恐怕兄长撑不住了。”
孤身一人去客栈,面对几十个虎狼,如果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钟山焉有命在?见钟山的急脾气又犯了,于冰忙喊道:“稍等片刻,我给你掂对一副药方,与胆汁和獗茸搭配,成算会更大!”
于冰这缓兵之计高明得很,钟山被药方所吸引,果然停步不前了。于冰装作冥思苦想状,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终于等到马蹄声响起,李毅驱赶着战马归来,她才把处方交到钟山手上。
十匹坐骑隐藏之处,距离马车并不远,幸运的是,战马未遭獗的袭扰,全都安然无恙。
“我们虽是一番好意,但众羽林之心难测,客栈有如龙潭虎穴,当全力以赴,思虑周到,才可全身而退。水寒留下照应蔡先生和夫人,余者前往客栈。”张英思虑半晌,也只有此法可行。
于冰心细如发,又与蔡家相处最为融洽,她留下也最为妥帖,虽有些不愿,却也提不出异议。望着三人跨上战马,于冰还是叮嘱道:“凡事小心!”
“知道了!勿要惦念!”李毅答应一声,与张英、钟山拍马而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刚刚进入梦境的羽林兵,打开门看去,见为首一人却是钟山。
“尔等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去而复返,回来找死!兄弟们,将这几个贼人拿下!”贾忠先是一愣,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厉声断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