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不到,这几百民众竟然最早发现敌情,他们行动起来,也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借着庄稼和树木的掩护,乡亲们撤进了深山,直到薛信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才舒缓了一口气。
“揍他娘的王八羔子!”薛信心中清净了,才想到杀敌擒贼,他怒骂了一句,跨上战马冲出了庄稼地。
“薛五哥,你也揍热闹去?兄弟叔伯们藏起来了吗?”事情也是凑巧,薛信奔出大地,正遇上急行军的何涛。
“父老兄弟早没!”影了!”薛信转头横了眼何涛,嘿嘿一笑:“快点撂,别和个娘们似的!”
“我的亲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你下来跑两步试试啊!”何涛已是气喘吁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跑就跑,谁怕谁啊!”薛信还真来了犟脾气,他蹭的跳下马来,把缰绳向何涛怀里一摔:“牵着,可不许骑啊!”
嘿嘿!何涛几声憨笑:“五哥,你放心,我一个人追上去找抽啊!兄弟还没傻透气!”
薛信、何涛等打着哈哈,一路赶到战阵的大后方,正遇鲜卑兵全线溃退。薛信才一声大喝,他跨马摇枪横住了敌军的归路。
面对一个大块头,鲜卑溃兵心中为之一振,但愣了一时后,便全体扑奔薛信。
“来得好!你家薛爷爷这几日正手痒得很!小崽子们,爷爷可要开荤了!”说着手中大枪便穿入一人的胸膛。
薛信与敌军一阵厮杀,何涛领三十余位弟兄,首等之时飞奔赶到,彻彻底底封住了胡人的去路。
薛信等在北方筑成了一道铜墙铁壁,王仁、张盛、王磊等带领着数十位弟兄,从南面加入了战团,姜山所部也及时加强了侧翼。数路大军以农田作为依托,铸成了一座铁桶阵,把百余鲜卑人,死死地困在当中。顷刻间场上局势,从质变到量变,发生了根本性的扭转。
鲜卑人已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动了,这群瓮中之鳖,在强大的劝降声中,都乖乖的放下了兵器。
刚刚还晴空万里,顷刻间便阴云密布,老天看到这场人间灾难,也禁不住要伤心落泪。
太平村北被血腥气所笼罩,大路上农田间,血水汇成小河,横七竖八的死尸,趴满了田间地头。那些初次踏上战场的幸运儿,在用恐惧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一切,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呛得连连作呕,也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还有双眼猩红,仍在跃跃欲试,要杀尽胡人,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
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暂时不能报了,俘虏排成一队,被押进了村庄。由于严令在先,不得斩杀俘虏,太平军民都不敢轻动。但道路旁边的老人和孩子,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不时的向人流中丢着土块和石头,同时也伴随着污言秽语。
鲜卑俘虏眼睛失去了光泽,往日那目空一切也一扫而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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