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崔户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女人痛苦的哎呦声。
“这是?”我不解。
“不好,我娘犯病了。”崔户赶忙往外面跑,我也跟了出去,想着不一定能帮什么忙。
谁知道到了崔户娘的屋子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人,头发漆黑无一根白发,可是脸上的褶子却是千沟万壑,崔户解释说他娘才五十六岁,前些年得了怪病,就开始出现衰老的现象,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崔户从床底下拿出一根绳子将他娘绑了起来,他娘脸上额头上冒着涔涔的冷汗,崔户很痛苦:“如果不把她绑起来,她就会伤害自己,我爹已经走了,如果我娘在走了,就真成孤儿了。”
崔户说着讪讪一笑:“姑娘你先回屋子吧,我和我娘说会话,等下再做饭,做好给你送去。”
我连忙点头,这里不好停留,不过我看着他娘的状况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来,回了房间躺了好半天才见崔户端着一菜一饭给我送来,我问他娘怎么了,他只说稳定住了,说着在我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看他年龄也不小了,我边吃边问:“怎么还没结婚?”
一听结婚崔户脸色发白:“别提了,若不是结婚的事情,我娘也到不了这样,如今真是成了心病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缠着崔户说:“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我觉得你娘这病不一般。”
听我这么说,崔户眼珠子立了起来,冒着亮光,嘴皮子有些哆嗦在我不知所谓的情况下说出了一段往事。
原来,崔户今年二十八了,事情发生在七年前,二十一岁在这里结婚算是正好的了,我姑且叫他娘崔大婶,崔大婶觉得崔户年龄到了就给崔户找了门亲,崔大婶信神怕鬼的,就去不远处的村子里找了一个有名望的鬼婆婆,鬼婆婆在当地很有名望,什么看姻缘,看肚子里男女,或者配阴婚,样样都会,当时崔大婶就拿着八字去合,没成想一合就合上了,还是良配。那姑娘姓陈名然,名字好听人也漂亮,自然而然的崔户就喜欢上了,这姑娘呢也看上崔户老实,谁知道马上就准备办事了,那姑娘离奇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崔家,陈家人来闹,喜事儿变成了丧事,都不愉快,事情远远还不止如此,陈然头七那天远处村子里的鬼婆婆亲自来了,在很多人参加的丧礼上指着崔大婶的鼻子骂,说崔大婶是害人的罪魁祸首,本想崔大婶应该要反驳几句,没想到崔大婶当场晕倒了,随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后来我很伤心,去找鬼婆婆理论。”崔户脸上露出自责,“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我娘一直跟着我,她怎么可能是鬼怪,但丧礼上的表现实在奇怪,我去找鬼婆婆的时候就抱着先理论,理论不通求她救救我娘的心态,可是事与愿违,不仅没能说通还被她骂了一通,说我苟活于世上,是个杂种,她还说我娘死了是去了祸害,气得我摔门就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皱着眉头:“自从那个时候你娘就没再正常过?我看她并没有像鬼婆婆所说的死去,而是时好时坏,方才看到她还想伤害自己?”
“是啊,姑娘你刚才说没准能帮上我。”崔户抱着希望,“你听出来什么没有,我觉得我娘的病这件事情离奇。”
我没急着答复反问他有没有带着大娘去医院看过,崔户肯定:“去过了,刚出事的时候我带着我娘跑遍了市里的医院,检查结果除了骨质疏松之外没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