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分出来是做什么?
“怎么,裴贵妃你这是不情愿?”虞惜晴淡淡开口问道。
裴蝶悄悄望了一眼她淡漠的面容,语气讶异道:“皇后姐姐误会了,臣妾只是觉得皇后姐姐这般信任臣妾,有点受宠若惊。”
虞惜晴嗯了一声,微微颔首道:“既然裴贵妃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
裴贵妃低头再一次行礼,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激动的心情一言难尽。
“今日请安到此为止吧,你们可以退下了。”虞惜晴站起身,采荷与采绿两个丫头顿时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她从右侧步下台阶。
“哼。”待到虞惜晴的身影消失在帘后,德妃一甩袖,余光冷冷地瞥了一下裴蝶。
“不就是打理宫务,有什么好开心的!”
裴蝶也不恼火,笑眯眯地张口就往她神经上戳:“本宫高兴,自然不是因为搭理宫务,本宫高兴的呀,而是能尽一己之力,帮助皇后娘娘分忧而已。”
德妃冷冷一笑,“那就恭喜裴贵妃您了,希望贵妃到时候不要退却。”
她才不会被这女人激怒,她相信,皇后娘娘提出这个要求,纯粹就是找一个苦力分担她和淑妃的工作而已,免得她两累着。
这么一想,主人果然还是关心她的。
德妃想到这里,觉得心满意足了,她得意地瞥了裴贵妃一眼,趾高气扬地走人了。
另一边,虞惜晴处理完今日的宫务之后,就琢磨着带人去永和宫探望一下殷茵。
“采荷。”虞惜晴放下手中的账册与墨笔,扬声喊道。
采荷掀开帘子,走到她的下方,双腿微微屈了一下:“主子有什么事要吩咐?”
“令人备轿,本宫去看一下淑妃。”
“是。”采荷应下,又悄然退出去。不一会儿,便再次回来告知虞惜晴,轿子已经备好了。
虞惜晴到达永和宫的时候,殷茵正靠在床头刺绣,脸颊上还带着不正常的晕红,嘴唇也干燥的起皮。
殷茵见到她的身影,连忙放下东西想下床行礼,奈何被子与衣物纠缠不清,一个不小心身体便要往床下倒去。
“小心!”虞惜晴快步上前,手一捞,把住她的腰线将她的身体稳住,随后将她放回床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的殷茵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你生病了,就不要急着行礼了。”虞惜晴皱眉道。
殷茵抚住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勉力笑道:“臣妾方才让娘娘见笑了。”
虞惜晴坐在她的床边,伸手将她散落额前的头发拨弄开,“怎么就突然生病了?昨天还好好的。”
殷茵:“…………”这个问题,她要怎么说?
好在虞惜晴也没想追问到底,见她闭口不谈,转而问道:“太医开了药没?”
殷茵回过神,“开了药了,已经让阿碧去熬了。”
她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动静。
“娘娘,药已经熬好,奴婢给您端进来了。”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阿碧端着冒着些许热气的药碗走了进来。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阿碧见到她在这儿,连忙放下药碗行礼道。
“起来吧。”虞惜晴淡淡地开口,一边起身走到窗边:“过去伺候淑妃喝药。”
阿碧谢恩,端起药碗,战战兢兢走到床边,手中一边拨弄着瓷勺,好使药的温度快一点散开。
见温度散的差不多了,她舀起一勺药,递至殷茵的唇边,殷茵摇了摇头,示意阿碧把药碗给她。
殷茵端着药碗,小心地瞅了虞惜晴的背影,这才皱着眉头视死如归地张开口,将药一饮而尽。
好苦!
殷茵的脸苦成一团,阿碧快速地递两颗蜜饯到她的嘴边。这才缓解了她口中的苦味。
“阿碧,你先出去吧。”殷茵对着自己身边的大宫女说道。
阿碧福身,端着空空的药碗悄悄地退了下去。
虞惜晴回转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还不是都怪皇上。”殷茵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虞惜晴疑惑地看向她,只听见她道:“他昨晚上,也不知道想的哪门点子,非得拉着臣妾去赏月。”
虞惜晴见她嘴唇干燥,从床头的小桌子上的水壶里给她倒出一杯水,殷茵双手接过饮下:“多谢娘娘。”
喝完了水,殷茵将杯子放在床头的小桌子,接着怨念道:“后来赏月赏到一半,突然起风了,臣妾因为出去时没有穿的太厚,就这样被冷到了。”
而且,那会在她说觉得冷的时候,一旁披了厚重披风的元和帝,竟然捂着披风庆幸地说了一句:
—— 还好朕穿的多。
可把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