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们,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直到‘安’的那部分精神独立,喧宾夺主的压制了‘静’的思维,才会变到今天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天上湖难以置信的瞪着我。
“为什么不可能?!她们是双生子,双生子之间本来就有一种特殊的精神联系,何况,‘静’亲眼看见‘安’被车撞死,那种刺激你们能够想象到吗?!还有……,”我踢着脚下散落的书本,“这个书柜里的书基本上都是新的,有翻动痕迹的全部都是有关于心理学方面的,那是‘静’的精神还清醒地时候所唯一能够想到的自救方法,因为,你们没有人要相信她!!”
“我不相信,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天上湖彦一口否决,只是那不安的双眸已经显示了他的动摇。
天上湖原沉默的盯着我,忽然开口,“你口口声声的说着‘静’,那不就是你自己吗?!”
“不是!”我大声地反驳,眼神灼灼的盯着他,毫不客气地传达着我的怨恨和仇视,“‘静’已经死了,被你们逼死的,我只是我,一个没爹没娘、靠自己双手活在这个世界的孤儿,只为自己而活,将来,也只愿意为自己而死!!”
“你……!”天上湖原的脸几乎因愤怒而扭曲,但是,我不在乎!
推开挡道的人,我拽起柳生就走,“带我去找幸村美玲,最后的真相应该就在她手上的娃娃里。”
“静”既然会把这些字条藏在娃娃里,那么,她就不可能一声不响的自杀,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期待着,期待有一天能够被人发现,也许是她所暗恋的柳生,也许是“安”最爱的幸村,也许……,是垃圾场的阿伯,在娃娃被丢弃的那一刻。
虽然不明白我的推测,天上湖原、天上湖彦和柳生夏月仍然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我们的脚步。
幸村美玲住的医院是神奈川里最好的,宽敞明亮,她的房间在三楼,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看书,而我,也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明白了“安”的心情,她就是相册里最后那张照片上,幸村微笑面对的粉色长发女孩,也就是让“安”由爱到恨的最后导火索。
对于柳生的出现,她表现得非常高兴,“柳生哥哥。”
“嗯,很久不见!”柳生打招呼的声音隐含了一分尴尬,而这分尴尬在幸村美玲看见身后的我时,得到了诠释,她的脸色立刻变得青白,“你为什么要来?!”
无视了她的质问,我的眼神直接落在床头柜的大娃娃上,快步走过去,在她发现我的意图之前抢走,徒留她的尖叫,“你干什么?!那个娃娃是我的!”
“你的?!”我冷笑一声盯着她,“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雨送的。”她说得理直气壮,却让我莫名的感到愤怒。
慢慢弯腰,我的脸颊离她越来越近,直到火红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眼底的恐惧,我才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娃娃是她从‘我’房间里偷走的,嗯~?!”
“偷”字,我特别加了重音!
“你胡说,小雨才不像你,会做那样缺德的……!”她的怒斥因我的动作嘎然而止——
“嘶啦~”一声,我毫无预兆的将娃娃扼杀,雪白的棉花在她瞠然的瞳孔中飞舞,还有……,一个折叠了很多次的小纸团。
这个娃娃有半个真人那么大,所以即使是软绵绵的,也没有人发现到里面藏的硬纸团。
悠然的捡起,摊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一笔一划,毫无美感可言,却让读的人能够完全感受到那种平静的绝望。
这是一封信,一封落款为“天上湖静绝笔”的信,我认真地读着,细细的品味着她的血泪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