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过,我可不敢小看德国人,就算是伪装也有可能像后世的假货一样泛滥。德国人设置的假阵地和设备与车辆模型的伪装方法是经常使用的,特别是非洲战场。因为沙漠中各种行动难以掩饰,所以大量运用欺骗手段。为使欺骗足够逼真,车辆模型一般在夜间移动,至少要做部分伪装,假履带也要做出来。齐膝深的假战壕与假阵地相连,并在里面填上树枝,使得空中看下去假战壕有一定深度。甚至为了麻痹对方,假阵地上仍部署哨兵并点燃烟火,以使其看上去像被固守一样。
虽然伪装阵地和车辆相当困难,大多数地方几乎不可能。比如车辆移动产生的灰尘和地面压出的痕迹更无法避免。或者是一有武器开火,产生的尘土也会使它显露无疑。不过,德国人仍在干枯的河道、地势较低和反斜面的地方都尽量用来隐藏一切阵地上的信息,尽管遮盖伪装网的车辆虽不能完全隐藏,但可以掩盖车辆种类,让敌人造成误判,可以在战斗时,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把军用望远镜递给大卫道:“看看,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大卫接过去,仔细的侦查了一会道:“咱们离得稍远了一些,从表面看,看不出什么!”
“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我道。
“还是我去,上尉!”大卫急道。
“这是命令!你枪法好些,给我掩护!”
“好,上尉!”大卫的神色看起来并不高兴。
我趴伏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移动,生怕会被对方的哨兵所发现。至于对这几百米的距离能否安全通过,说实话我的心里并没有谱。因为在我的前面就躺着几具盟军侦察兵的尸体,看样子也是想要从这个地方通过这个地带。而德国人故意把尸体摆放在这里让想要渗透的盟军士兵从心里感到畏惧。
当然这并不是说,只有德国人的防御措施很健全,盟军的防卫其实也不错,在各个路段都设有隐秘的观察哨和机枪掩体,注视着前方的动静,至于德国的士兵也有几具扔在那里,只是不知道死了几天的尸体已经在沼泽浸下散发出腐烂的味道,由于是夏末,很多的苍蝇围着尸体飞来飞去。如果靠得近了,还隐隐有些白蛆在腐烂的尸体上钻来钻去。
“该死的战争,为什么双方不把这些尸体清理掉,难道留着制造瘟疫吗?”我暗暗的骂道。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无情的,我借助沼泽的植物的掩护,顺着一处低洼地匍匐到距离德国阵地的距离二百多米的地方,慢慢的爬到一个不大的仅能容得下一个人蜷缩的弹坑里停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扒开弹坑边上的一处遮掩物,仔细观察对面的动静。
对面没有一丝动静,很是安静,我看了看大卫,大卫正拿着望远镜看我,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危险。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暴露了,但是想想也没有可能,否则的话德国人的机枪或者是狙击手早向我开火了。
“很不错,竟然能爬到这里都没有事情,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
自从来到这个该死的战场中,我就变得非常迷信运气这两个字,当然不只是我,几乎所有从前线上每一次活下来的人来,都会对同伴说:“今天的运气真不错,我又活了下来!”
“哈哈,我也是!”同伴也会笑着对你说。
在战场上,运气是非常重要的,有时候你不能否定运气的存在,有的人在同一个掩体里,被对方打过来的炮弹炸到,一个人死了,一个人却还毫发无伤的活着,这就是神奇的运气。每个人都不希望成为该死的倒霉鬼,所以在美国的军队中,牧师这个特有的兵种,会受到士兵的欢迎,甚至希望能从牧师身上的运气,因为每个人都相信,牧师有上帝,有主的眷顾,他们对牧师对上帝的祈祷,也希望能得来主的保佑,只可惜他们却是忘了,牧师也会为死人而祈祷,上帝也会召唤活着的人,成为他的仆从。
德国人没有动静,我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了几步,停下来再仔细观察。突然我的前面百米处有一个磨般高的小丘前面的草动了动,我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德国人设在地下的机枪暗堡。若不是我几乎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再加上身上披的这身特制的伪装服,绝对不会躲过暗堡里机枪的扫射。
“不能再往前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德国人发现!”我皱着眉头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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