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芩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了。
相对无言,只听到烛火噼噼啪啪的声音。
“夜深了,我送你回房吧。”
良久,宣芩才开口,清凉的声音也不能让幽月清醒,她支着脑袋的胳膊又酸又麻,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却还是倔强的摇摇头,“我再待会儿。”
宣芩哭笑不得,“阿狸可是在担心什么?”
人一迷糊了,脑子就不清醒,戒备心就少了很多,她想说,我担心你定力不足,被船娘吃了,这般想着,也这般说了。
说完后,她立马清醒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宣芩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心跳倏地漏了一拍,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深邃的眸子滚出阵阵漩涡,“阿狸……”
幽月窘的起身,仓促离去,却被他抓住了,带着笑的声音暖暖的响起,“阿狸不是还要待会儿?”
她还能待的住吗?
“不待了,我突然记起,我还有事。”幽月低着头,看着宣芩细长温润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
宣芩笑,“那……阿狸不担心我乱了心神,定力不足吗?”
担心啊,怎么会不担心,可是她更担心自己定力不足,会将他扑到。
可是她却不能说,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谁在夜色里下了媚药,连空气都旖旎着,暧昧着,在他们之间来回涌动,温润的触觉,让她有些恍惚,深思不清。
宣芩见她不语,将她拉近,低头看她,视线相碰,呼吸可闻,“阿狸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魅惑味儿更浓,幽月不自觉的轻颤着,心跳加速,呼吸加粗,“别……别碰我……”
清亮软糯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平白的添了一丝娇媚,宣芩一怔,察觉不对,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幽月往后一躲,竟“哧”的一声,将她的袖子扯落,露出白嫩的手臂,亮了他的眼,诱了他的心。
衣衫破碎的声音,还有手臂裸露传来的凉意,让幽月清醒过来。
“宣芩,你……混蛋!”
劈天盖地的粉拳打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他明明没有多大的力气,怎么会将袖子撕破了?
恩,等上岸之后,一定给她做几件结实的。
幽月打的用力,宣芩却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发泄完了顿觉无趣,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袖子,又踢了他一脚,解气的摔门而去。
“嘶--”宣芩疼的翘起了腿,这一下可真疼。
听到他出声,幽月心里又舒服了点,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看到船娘扭着腰身,携一缕风尘味过来,双眼带笑的看着她,“哎呦,这是怎么了?姑娘主动献身未遂吗……咯咯咯……我就知道,像公子那般阳刚的男子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粗鲁不解风情的,这不,撞墙上了?”
幽月看着她那撩人的身段,牙根儿痒痒,不得不说,这样的女子本身就像一道火,一个眼神就能将男子撩拨起来,更别说她要主动献身了。
幽月冷笑,“你就那么自信?”
船娘柔柔一转,满眼风情,“当然,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说吧,对着幽月抛了一个媚眼,就闯进了宣芩的房间。
“你……”幽月气得跺脚,却又不好直接闯进去,值得立在门外干等。
宣芩以为是幽月回来了,整好衣衫,风度翩翩的起身,却看到那船娘扭着腰身过来,忍不住大怒,“谁让你进来的?”
船娘见到他发怒,却也不恼,兀自笑了一下,柔柔的声音撩拨着他的神经,“公子就不想试探一下?如果不是我,你们怕是还到不了撕衣服的地步吧?”
一句话戳中宣芩的软肋,如果不是她刺激幽月,幽月又何尝会那么失态,可是,他却不想用这种方式试探,没白的降低了身份。
“滚!”宣芩低沉凌厉的声音响起,幽月忍不住笑了,好样的,够爷们!
那船娘却不惧,反而大胆的走近,脸上漾着媚笑,露出别样风情,“我懂的,富贵出身的男子通常都是矜持的,这样的,更得我心……”
说罢,她一把扯落上身的抹胸,胸前的高耸,袒露在橘色的烛光里,娇艳诱人。
宣芩转过身,眯了眯眼,欲要挥袖将她打出去,却听见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幽月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一把将船娘抓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不要脸,阿猫阿狗也敢觊觎他,简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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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娘敢觊觎宣芩,离死不远了,大家有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