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他就是父亲刚刚去世时,那个嘲笑我们的公子哥儿祁喜,和我们在一个班。
“你是要对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的。”我看都不想看他。
”脾气很倔嘛。”祁喜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我跟你说,你还是趁早放弃为好,你这种杂种在队伍里就是个累赘!”
“请你放尊重点。”北冀也相当生气。
“我说过了,你要为你今天说的话负责。”我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攥紧了拳头。
“别忘了我的身份。”祁喜笑嘻嘻地摆摆手,说道:“你们不过是没爹的孩子,能奈我何?你们只能配奴役。”说完,这个集团老总的独生子就大摇大摆的上了来接他的劳斯莱斯,消失在了繁华的马路上。
我感觉我的眼眶有点红。
“北……翼,你……你没事吧?”达布陆问。
“谢谢,没怎么。”我忍住泪水,风一样跑出校园,没有理会背后喊我的北羽和北冀。
我来到了家附近的小河。
小河没有名字,附近的人就叫它小河。月光照在水里,泛着幽幽的光。
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呆呆地坐着,直到月亮升到半天,也不愿意回去。
“还在难过吗?”一旁走来一个樱色长发的女孩。
“你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我叫晓风,拂晓的晓,东风的风,坐在你的后面。”她坐下来,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晓风……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道。
“‘北翼’,这也是个不错的名字嘛,”她笑笑,“漠北之翼。”
“那是什么?”我很有兴趣。
“传说,在辽远的漠北,灾难频发,人们经常被自然灾害吞噬。但是,有一只鸟,平日极其普通,但是一旦有巨大的灾难将要来临,它就会一飞冲天,飞到美丽的南方躲过灾祸。因此,漠北的人们把这种鸟称为‘漠北之翼’,并且用以预知灾祸,奉为神鸟。”
“所以我猜,你的名字应该就是按照这个亦真亦幻的传说起的,对不对啊?”她一脸“快夸奖我”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我低下头,“你看到那个时候的事情了吗?”
“嗯。”她答道,“祁喜那小子从小就不讨人喜欢,整天一副臭脾气,大伙儿都希望他出门被车撞死。”
“虽然他倒没说错什么。”我说。
“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吹一首口琴曲吧。”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口琴,吹了一曲《乡愁》。
我静静地听着,听着。
一曲终了,她笑着看向我,“怎么样?”
“好听。”我拍拍手,“可以进瑞亚乐队。”
“你也想进吗?”晓风又坐了下来。
“当然。”我答道。
“加油哦。”她眨眨眼睛。
“会的。”我拢拢耳鬓的散乱的头发。
第二天早上。
祁喜刚刚到班,就发现我坐在他的课桌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没爹的小杂种又来耍脾气了?”他一脸不屑。
“我说过的,你要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我冷冷地看着他。
“恐怕只不过是大闹一场罢了,反正最后被退学的是我不是你。”祁喜丢下书包。
“是吗。”我诡异地一笑,“我们打个赌,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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