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高唤呼道。
“两位且先并行,助伯尘成就此枪。”
目光所及,水火二君略作犹豫,随后各招其后水火二势,并行于山峡间。
收回目光,安伯尘深吸口气,脑中闪过势如毒龙钻山的一“枪”,目光低垂,四指紧握,食指扶之,拳头缓缓转动。
抬起头,眸中闪过红白之光,安伯尘手臂平举,猛地迈前一步,手持银枪遥遥刺向对面崖边得那棵歪脖子老树。
这一枪势如破竹,声势凶猛,可犹在中途时,枪杆不断轻颤着,忽左忽右,让人琢磨不透。到终途,枪势即将用老,却又忽地加速,枪尖滑过出一道弧线,却比直线还快,转眼又叠生出三种变化,一气呵成,隔空刺向对面的老树。
一枪刺罢,安伯尘明显感觉到二十步外那颗老树枝叶轻晃,心中了然,定是这一枪携着水火二势,其力之大,引动枪风直达二十步外。
心头掠过淡淡的喜悦,看想黯沉的天sè,白昼将过,安伯尘也不知自己能在这呆上多久,可却知道机缘逝去不复返,遂也无暇多想,抄起银枪,继续练习。
安伯尘只会这一枪,也只能去练这一枪,一个时辰若不能停歇,能刺出一千余枪,一日下来便是一万两千余枪。
月声日落,日落月升,安伯尘对着山峡高风,没日没夜的苦练着,转眼十日已过,安伯尘的这一枪何止是千锤百炼,十日过后,他总共出枪十二多万次,他所在崖地已被磨出一排两寸厚的足印。
冷风跌dàng,水火二势奔流在高山峡谷间,虽不算太融洽,可也并不抗拒,安伯尘明显察觉到,那火势似乎比十日前要雄厚上几分,可水势却依旧如此。
安伯尘微觉欣慰,却无暇去想,遥望向对面山崖上那颗老树,安伯尘口吐长息,捏紧枪杆,准备刺出第十二万七千七百枪。
眸中水火之象一闪而过,拔枪,抬臂,迈步,刺出,安伯尘一气呵成。这一枪的变化比之十日前又多了不少,枪到终途,竟叠生出七样变化,前六样变化安伯尘先前已练过无数次,这第七样变化却是刚刚悟出。
一枪刺出,变化到最后一变,竟引得水火二势猛然大作,火借水势,奔腾而上,隐隐有跃出山峡之势。安伯尘只觉枪尖被巨力所携,急yu往前冲去,措不及防下,安伯尘手心一滑,那杆枪竟凭空飞shè而出,越过二十步之距,扎碎崖边老树,深深chā入崖壁,转眼后只能见着寸来长的枪柄。
安伯尘一怔,就在这时,他只觉天旋地转,神仙府中的山河不住颤抖摇晃着,似曾相识。
下一刻,脚下山崖裂开缝隙,安伯尘坠落深渊
天sè愈发黯沉,灰méngméng一片,好似暴雨来临的前兆。
安伯尘睁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阡陌纵横的西郊,这一回重返“神仙府”,和前几次一样,可又透着几丝不同。
水神君早先说过,往后安伯尘想要进入神仙府难而又难,而且每次只能呆上三四日,可这一回他足足呆了十天。而且安伯尘隐隐中感觉到,若不是最后时刻刺出了他力所能及范畴外的那一枪,他还能继续呆下去。
可这又是为何?
回到现实中后,安伯尘能回忆起发生在神仙府中的每一件事,可在神仙府中,他却仿佛踏足梦境,虽不算浑浑噩噩,可却极难记起现实中的事。
今次稍有不同,从安伯尘踏足神仙府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修行。只有修炼出青火,才能破解他额中的道符,才能让他走出琉京这座牢笼。
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却被带入那个仿若梦境的神仙府,随后的“持枪四平,三尖相照”也是霍国公那部里记载的枪道,而他苦练了十日的那一枪,更是昨夜于神庙中妙手偶得。
陡然间,安伯尘微微一怔。
莫非增长滞留于神仙府中时间的方法,就是能记起现实中的事?
若能记得现实中的事,现实和梦境融为一体,那个神仙府中的“安伯尘”和现实中的我便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人可若真是如此,为何水火二神君不提点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可却yu言又止。
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安伯尘心中生出浓浓的欣喜。
如果能在神仙府中随意滞留,现实中一个时辰,等同于神仙府中一年,在神仙府中迟点苦,修炼上个几十年,重回现实也不过几日光景,可修为却会突飞猛进,炼出青火也是手到擒来。
不行,我得再去神仙府走一遭。
心中如是想,安伯尘坐直身子,闭合双目,屏住呼吸,却是想要硬bi出胎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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