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硬拼过后,王壮彪纹丝没动,屠横噔噔噔倒退三步,面色红紫,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强咽下去震出来的那一口心头血。
王壮彪见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被这小胖子架住,也喝一声:“小胖子好大的力气!”屠横听了这话,顿时暴怒,疯狂喝骂道:“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
“你怎知道洒家全家皆是胖子?”王壮彪嘴里这么说着,手上也不停,随手砸翻一个不长眼的杂碎,两步冲到屠横面前,舞大铁鞭又砸了下来。王壮彪倒真没胡说,他家世世代代男丁都是这么个体型。
屠横此时在心中暗暗叫苦,刚才硬拼那一记,他双臂到现在依然颤抖不已,受伤严重。原以为对面这大胖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却不想人家根本没事儿,眨眼间又扑杀过来。
眼瞅这大铁鞭已经砸到眼前,屠横无奈,只能鼓足力气,举起巨斧,再与王壮彪拼杀到一处。又过了两三招,这屠横就再也支撑不住,两条大腿也因受力过猛,开始不由自主打哆嗦。
这屠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眼瞅自己不是对手,就把王壮彪往家丁堆里引,然后趁着一个空当,伸手扥过一个倒霉蛋,挡在了自己与王壮彪之间,赶紧调头就跑。他这也是没招了,若是再不跑,今天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当了这么些年家丁总教头,过了这么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屠横且没活够,哪里舍得死。“如今天下大乱,凭着自己这一身本事,到哪里不能混个将军当当,何必非要与这怪物拼个你死我活。”屠横心里这么想着,把牙一咬,干脆掉头就跑,一路翻出院墙,不见了踪影。文家的院子实在太大,守备团二百兵士难以照顾周全,因此也没拦住这屠横。
王壮彪见这小胖子跑了,倒也没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抓紧时间冲到西面那院墙下,再把那面院墙也撞塌,把那里埋伏的弓弩手给拾掇干净。这会工夫,已有近百袍泽中箭,再也延误不得。
王壮彪揍跑屠横的这阵工夫,就全靠李得一的那些烟雾包,勉强遮挡西面院墙那些弓弩手的视线。扔了这一阵,李得一手里的烟雾包也早已扔光。
“王壮彪!解决西面院墙上那些弓弩手!”小刘医官边指挥兵士击杀源源不断扑上来的家丁私兵,边给王壮彪下令道。
没有了屠横,再也无人能拦住王壮彪。迈开大步,直接冲到西面这院墙之下,运转白虎之气护住全身,王壮彪又把这面院墙给撞翻,顺便把这边的弓弩手也给拾掇干净。
这下没了弓弩手压制,单靠那些杂乱无章的家丁护卫,哪里是训练有素,结阵以战的守备团兵士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些家丁护卫就被小刘团长带着守备团的兵士杀的大败。
有那胆小的家丁不想白送了小命,一看不行了,慌忙丢下手里的家伙,调头就跑。很快剩余的家丁有样学样,纷纷开始四散奔逃。后面那些还没涌进这院子里的家丁还问道:“前面仗打的怎么样了?别全杀光了,给兄弟我留几个。”“赶紧跑吧兄弟,咱们不是人家的对手!跑完了,小命都得交待在这儿!”“啊?!大家逃啊!”恐惧,就这么扩散开来。
然而此时,守备团早已调来大军,把这文府团团围住,他们已是笼中之鸟。
院里刚打起来,守在外面的兵士就跑去大营搬兵。打到这时候,守备团已经调来三千兵卒,把这文家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守备团的兵士顶住压力,悍不畏死,这些家丁私兵可就渐渐顶不住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个死人法,人命就跟草芥一样,成片倒下。随着门口涌入更多的守备团兵士,这些家丁私兵终于彻底溃败。
此时,这文家的天井,早已被血水染红。一脚踩下去,黏糊糊的,沾一鞋底血浆,偶尔还有肠子之类。好一场宴席,好一场血宴。
杀散了这些豪门士绅的家奴私兵,剩下的,就是站在厅堂门口,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一众乡宦士绅,豪门权贵,儒老世家。此刻,他们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高高在上,一个个全都吓得直打哆嗦,要相互扶持着,才能勉强站住,没出息尿裤子的,也不在少数。
解决了麻烦,再把这些士绅用兵一围,抄家就宣告正式开始。守备团抄家现在也与以前有所不同,所有的书籍都不得毁坏,副团长要看。
李得一随手从查抄出来的书中拿起一本包装精美,外皮用天蓝绸缎裹着的精美书籍,翻开了一页,瞅了两眼,顿时“啊!”一声惊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