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固然会强盛一时,但都不会长久。同样的历史,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平周人总是能屹立不倒,倒下了,也能再爬起来。
强盛一时的突辽人,显然也会如此。
这一战,范继品派出一支看起来精锐的骑兵,定北守备团也立即做出应对。
李得一带着定北守备团夷人骑兵首次参战。原本那些精锐骑兵也想来,结果被李得一给硬生生按住了。
“这种小场面,且用不着你们,你们都给俺攒足了力气。眼前可是有三万金狼骑兵等着你们去砍。谁现在把劲儿使了,到时候拼不过金狼骑兵,可别怨俺军法无情。”
这一战,双方都打得中规中矩,步对步,骑对骑,就是比拼各自的硬实力。范继品到最后也没动用金狼骑兵参战,小刘团长自然也没动用守备团精锐步兵。
夷人骑兵表现不错,毕竟会骑射,把狼牙都临时拼凑起来的“精锐”骑兵给射了个浑身血洞,惨败溃逃。
范继品在阵后看到这一幕,一整场仗直到打完,眼珠盯着这支夷人骑兵一动不动。
骑射向来是突辽人引以为傲的绝技,金狼骑兵更是号称骑射天下无双。
范继品看得出来,定北守备团这支骑兵,也全都是草原上的夷人组成,骑射本领比着金狼骑兵是差些,但已经不逊色普通突辽骑兵。
“这是个重要情报,之前一直未曾看到定北守备团动用这支骑兵,今天一看果然不凡。”范继品对今天的试探进攻很满意,又摸清了一点定北守备团的底细。
守备团新兵们打得还不错,鏖战到晌午,终于赶在吃晌饭之前,将撞令军步卒彻底打溃。
“恩,这些新兵经过这两阵,终于有些模样,勉强也可经得大场面。”小刘团长暗自点点头。
李寺乃要是看到自家好女婿这样,非得龙颜大惊不可。“朕的好驸马,你的团里这种兵才勉强可以?朕麾下的步卒若是能与撞令军打的有来有回,就可称精锐。你这要求会不会太高了一点?”
“高么?当年狄大帅就是这么传下来的规矩,我只不过是照着规矩来罢了。狄大帅说了,上过阵,见过血,还能坚守不退,令行禁止,才算好兵,还称不上精兵。”
与上次作战同样,最后小刘团长仍未追击溃败的撞令军。命令兵士警戒,打扫完战场,抬走自家受伤战死的兵士,定北守备团整齐撤回大营。
看到这一幕,范继品还有些郁闷。“定北守备团这主将真是沉得住气,两次大胜,皆能忍住不乘胜掩杀,也从来不攻我这营寨。”
谁说不想,小刘团长不过一是为了练兵,二是为了求稳,这才没急着决战。李得一倒是每次都想趁势杀过去,但都被他师哥给恶狠狠瞪住了没敢动弹。
“师哥,咱啥时候才能一口气杀过去,破了眼前这支兵马,擒杀那个范国师的儿子?”
小刘团长对着师弟翻了个白眼,没惜得理他。
李得一赶紧嘿嘿笑道:“师哥,俺就是看那范继品在阵后头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顺眼,刚才失口喊那么一嗓子,嘿嘿。”
这事儿真不能怪范继品,得怪范国师。他这大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是突辽族的国师,所以范国师从大儿子小时候,就十分注重培养他行住坐卧的规范和威仪。当时突辽大汗看到范国师把儿子教的如此举止有度,贵气十足,还十分羡慕,连连感慨自己的儿子都是些粗鲁的糙汉。
范继品从小受到这样的教育,长大了一举一动,举手投足,自然带着一股贵气,让常人望着羡慕不已。
就是小刘团长,虽然与范继品是敌手,但隔着万军看到他,还是心中暗赞其颇有威仪,举止有礼。别误会,这个礼可不是“行礼”中那个礼的意思,而是规矩法度的意思。
传说在更古以前,远在平周开国太祖建立平周朝之前,那时候的上古之国,并无律法一说。人们平时遵守的法则,唤作“礼”。那时的人淳朴厚道,若犯错,只要有人在地上画一个圈,他就不会离开,老实等着礼官来,接受惩治。
后来,人渐渐变得狡诈贪婪,有了过错,会拼命掩饰不让外人知道。到这时,以“礼”治国就变得不再可行。到了平周开国太祖时,建国之后,就定了一部“宪法”。
但后来随着人性日益自私贪婪,为了利益更加不择手段,“宪法”也不够用了。在平周太祖末年,不得已又加了一部“刑法”,专门用来惩治重罪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