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也没在意,一手持住匕首,一手伸过去,死死摁住这萧贵的脑袋,然后持刀的另一手开始一点点绕着萧贵脑袋转圈。不一会儿,老兵高守就用匕首沿着这萧贵的脑壳划了一圈。
李得一在旁边眼瞅着,萧贵脑袋上冒出一整圈细密的血迹,那是头皮被割破流出来的血迹。
老兵高守笑呵呵看着萧贵,说道:“你若现在把事儿都说清楚了,还来得及。”
虽然老兵高守这句话说的平声静气,毫无波澜。
但不知怎么李得一就是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直接冒了起来。一扭头,发现师哥也不自觉抱起了胳臂。
萧贵依旧双目紧闭,不言不语。
高守呵呵一笑,也没生气,伸左手捏住萧贵的头顶,右手倒转匕首,用刀柄轻轻敲打萧贵的脑壳。
李得一在旁边看着,他看到萧贵的脑壳忽然一动,居然松动开来,紧跟着老兵高守的左手一使巧劲儿,居然就这么活生生把萧贵的脑壳给整个拿了下来!里面萧贵的脑仁,分明还一抽一抽的在动!
原来刚才老兵高守已经用匕首的尖端,彻底削开萧贵的头骨缝隙!
萧贵的脑子顿时整个暴露在外面。此时萧贵终于感觉到不对了,倏地睁开眼,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师哥,你看。他的脑仁还在动。”李得一拿胳膊肘偷着一碰小刘团长,拿手一指。
“废话,脑子不动就是死人了。高守的绝活就是这招,打开你的脑壳,脑子还完好无损!真是游刃有余啊,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这绝技!”
老兵高守先对着小刘团长腼腆一笑,然后左手拿着一整个头盖骨,笑呵呵道:“年轻人,你倒是挺能忍耐。我最喜欢炮制你这样嘴硬的。”说罢,高守拿起沾着少血鲜血的匕首,搁在唇边轻轻一舔。
就这一个动作。李得一顿时感觉帐子里气温骤降,就连那盏油灯,也在不停闪动,仿佛即将被根本不存在的那股寒风吹灭。
“你看,这是你的脑壳,已经被我打开。我先去弄个炉子来,待会儿你要是还不说,那就得眼睁睁看着我一口一口吃了你的脑仁儿。”说完这话,高守直接出了帐子,居然真去找炉子去了。
目送高守出去,李得一直到他脚步声渐远,才带着颤音问小刘团长:“师哥,这高守真的吃过人的脑仁?”
小刘团长略一寻思,说道:“这可难说,当年咱们威北营凡是审讯这一类的事,都是他干的。由于他长年累月干这事,所以身上自有一股子阴寒杀气。据说落在他手里,你就是块钢,他也能给你活活揉烂了,问出所有想问的话。我还从没听说有人能在他手底下撑上三个时辰。”
李得一点点头,接着问道:“师哥,这人的脑仁什么味儿?俺还没吃过。”
小刘团长怒道:“你没吃过,你当我吃过?我上哪儿知道什么味儿?待会儿回来问问高守。要不,你也一块儿尝尝。”
萧贵此时已经害怕到了极处,濒临崩溃,但他依然紧咬着牙,不肯说一句话,只是身躯在不住地颤抖。
不一会儿,高守从屋外回来了,手里还真拿着个炉子,一把柴火,还有一块刚洗刷干净的铁板。
“他还没说?”高守依然是笑眯眯的,出声问道。仿佛他盼着萧贵不要说,好吃光他的脑仁儿。
“没。”李得一耸耸肩,两手一摊。
高守点点头没说话,然后就像个老农一样,把炉子往地上一放,蹲在地上拿出火镰来,点着一把干草,开始生炉子。往炉子里吹气儿的时候,冒出来的烟还呛的高守直咳嗽。
生起炉子,高守把铁板搁在炉子上头,先慢慢热着。随后又抽出那把小匕首,对着李得一点头说道:“副团长看好了,人这脑子,开了外面的脑壳,里面还有一层肉膜包着。想吃脑仁,还得先剔开这层肉膜才行。这才是最难所在,稍一不慎,就把脑仁划烂,怪不好看的。”
说着话,高守直接上前几步,拿着匕首小心翼翼扎在萧贵的脑仁上,果然明显陷进去一块儿,真是有曾肉膜包裹着脑子!
轻轻一挑,锋利的匕首尖端刺破脑膜,然后高守左手轻巧地揪起一点儿,匕首一划,整个脑膜顿时打开。
李得一在旁边看到高守露这一手,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光看着一手的熟练度,没有经手过百八十次,绝对练不出来。那层脑膜非常薄而且透明,用力稍差一点,就会戳破脑仁。
高守咧开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谦虚道:“有些年头没使这套手艺啦,如今都疏忽了。这位公子,方才不曾弄疼你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