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团草下蓬蓬地乱动了,是有猎物了,无柄压低身子,鼓足了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团绒草,果然,一物从草中如箭窜出,无柄大喜,既然你出现了,你变别指望逃掉了。
那物眨眼间便窜出去有五六尺之远,灰灰的,有三四只野鸡般大小,但看不清是什么野兽,无柄大喜,这够饱餐几天的了。
他左臂在前猛划一个大圈,身子直趋野兽所奔之处,同时,张口,口中獠牙暴涨,直取野兽身后。
那小兽在草中急速而行,带得两边长草倏倏划开,如一条波浪相似,无柄此时速度极快,但那小兽速度却更胜他一筹,他又好几次长牙要险险触着那小兽的身躯,又甫甫滑开,而那小兽又颇为奸诈,在这微光的夜中,他伏在草中,时而奔逾利箭,又时而藏在某处寂然不动,有好几次无柄都失去他的踪迹,又在相反的一个方向,它突然奔出,先前还是无柄追逐它,到后来,仿佛是它绕着圈子玩弄无柄一般。
无柄沉静异常,不动声色,既不焦躁,也不急进。
跟在小兽身后,伺机而发。
果然,没多久,小兽便力有不支,奔速愈来愈缓。
微光之下,无柄终于看清楚了那小兽的样子,见那小兽身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脑袋几乎与身体各占一半,长着长长的两只耳朵,似乎是一只兔子,又不像是一只兔子,两只长耳灵敏地转动着,捕捉着四面八方的声音来源,无柄獠牙触处,就要直穿那小兽的身躯,哪知忽然间那小兽身子腾空,前爪扑出,不知哪里伸出来的一条细细的长尾在空中一摆,竟然当空飞行起来。
无柄这时才看清了那小兽的全貌,却原来是一只灰黑色的耳鼠。
要知道耳鼠兔兽而鼠身,只出没于离此八千里之遥的丹熏山,此处怎会也有耳鼠的行踪。
但无柄顾不上了想这些,专心致志的追逐耳鼠,耳鼠虽说会飞,也只不过是滑翔一下,并不能真正的展翅,它只是靠前爪与身体间的一小片皮膜,再加上长尾在空中的借力,才能这么的飞上几圈,但却是既飞不高也飞不远。
但也许无柄想错了,这只耳鼠飞得既高且远,而且飞得不一般的快,几个圈子滑下来,无病便找不着了它的踪迹,无柄的脑袋在空中四处旋转而望,狡猾的耳鼠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定在半空,隐去了所有的声音,静观其变,他知道,耳鼠就在他的周遭。
果不其然,当耳鼠消失片刻而再次从东南角落出现的时候,蓄积已久的无柄将早已含在口中的几粒石子狂速击出,啪啪啪三粒石子从同意方向击出,耳鼠身子一摆,两粒石子从它身侧擦过,第三粒石子却重重的击在了耳鼠的后脑勺上,耳鼠被一击而重,啪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无柄分不清面目的脸上这时才多了一点点的笑意,他将耳鼠拾起来,耳鼠握在手中毛茸茸的颇为沉重,至少也有个五六斤,他这一击并非致命,想是耳鼠被击昏了吧。
无柄从原路返回的时候,赵正已被冷风吹醒了,正坐着抱着身子瑟瑟地发抖,火堆已经燃尽了,无柄又生着了火,加了些柴火。
赵正清醒了一些,想起师弟怕是已经罹难,忍不住唏嘘起来,无柄扔给赵正耳鼠,淡淡地说:“吃点东西吧。”
好久无柄都没有开口说话了,他这一开口,让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一些,赵正答应着拾起无柄扔过来的黑乎乎的东西,摸着两只长长的耳朵,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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