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微微一笑,道:“老爷子,你看你的衣裳上就知道了。”
青松一身布袍已粘满了灰土,又被撕烂了许多,破烂的都不成样子了。
他随意望自己的衣裳上注目看去,却又是吃了一惊。
自己衣裳的胸襟、裤子上盯满了数十几颗木蒺藜。
他吓了一大跳,自己的衣裳上怎么会有木蒺藜。
刘寄奴笑笑,从他的衣裳上小心翼翼的将木蒺藜一颗一颗的取下来,撕了一块破布包了起来。
青松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有些不明其然。
刘寄奴道:“老爷子,我现在明白了。”
他顿了顿,将包好的木蒺藜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说道:“青松老爷子,我刚才仔仔细细的看过这木蒺藜了,木性很强,我正好收集起来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青松哦了一声,不明白他明白了什么。
刘寄奴又道:“青松老爷子,你中了这木蒺藜,本该是应该用利刃抛开你的肌肤从里面往出取的,但一来你中木蒺藜太多,要是一颗一颗的去取,那大为不便;而来这木蒺藜木性很强,一沾血脉便朝着肝经而行,拖延的时间久了必将刺破肝脉,让你喷血而死。这就是师父把你埋在土中的原因了。”
青松还是不解。
刘寄奴又道:“五行之性,木乃克土。师父将你置身于土坑之中,又用重重黄土将你围裹,本来按照五行之性,木性克伐土性,当是更加深入你的肝经才是,但是此时已形成了一个土强木弱的格局,木性屈于土性,只好乖乖就范。那木蒺藜木性再强,再比它更强的气息之下,它也只有屈从,反而反被土性克制,从你的身体里被原路逼迫了出来,粘在了你的衣裳上。木能生火,火多木焚。要是时间再多一些的话,这些木蒺藜怕是在你身体里都会化为灰烬了。”
“哦,这样啊!”青松似乎恍然大悟的点了一点头,但他其实也不怎么懂,不过心里还是暗自佩服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懂的这么高深的东西。
白芷歪着头道:“寄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师父又没教过这些。”
刘寄奴做个鬼脸,不回答他。
青松道:“好了,现下咱们既然都还安好,那赶快去寻你们师父吧。”
他可真愿意是糊糊涂涂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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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费了好大的劲,燕语才被扯淡双瞎抛在了金像上。
他们原来是计划好,将燕语抛上去,看看那兽嘴里到底有什么。
只是那金像很滑,又没有棱角,无有措手之处,一连试了好几次,都不能在金像上攀住。
这次终于成功了。
燕语手脚齐用,紧紧地吸附在金像上,紧紧地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吸气间便会掉落下去。
稳定了一会儿,她才稍稍的一动。
金像上柔和之极,燕语攀在上面好像要陷进去了一般。
寒轻扯淡双瞎不休都在下面死死地盯着她。
扯淡双瞎双手箕张,时刻准备接住随时可能掉落下来的燕语。
好一会,燕语都难得动上一动。
她甫甫要挪动手掌,便能感觉身子在金像上缓缓滑动。
燕语憋住气,小心地挪动着。
正在这时,忽然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