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蒙了眼睛只能看得见一片的黑暗,现在也只能看得见一片的黑暗。
只觉得这个地方狭窄无比,而靠在身旁的不休和尚亦是紧紧的挨挤着自己。
“大师。”赵正待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后,低低的叫道。
不休没有回答。
许久,赵正竟听到不休微微的打鼾声,不休和尚竟睡着了。
赵正轻轻的摇头,又待了一会,穷极无聊,自己被感染着,仿佛也睡意上来了,不觉有些蒙蒙然起来。
黑沙鼎愈烧愈旺,两名绿衣侍者热得已经头汗淋漓了,幸喜这大厅四侧都敞开着,有风能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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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语寒轻回到原先赵正所在的屋子时,已经空无一人了,那木缸里的人也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一缸脏兮兮的水。
两女童捏着鼻子又扫荡了一遍屋子,什么也没有发现。
无聊地躺在床上晃起二郎腿来。
燕语道:“看那木缸里那么脏,就知道那女子也是个脏女人了。”
寒轻一脚在被褥上印了个大大的脚印,道:“和风筝在一起,不脏才怪哩!”
两女聊着又嘻嘻笑了一阵。
许久,燕语长长叹了口气。
寒轻趴过来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燕语不悦的道:“想起那金像来我就遗憾啊,那么多金子。”
寒轻也叹口气道:“唉!可是……”
羊的身影仿佛又弥漫过来了她们的身边,趋之不去,令人感觉非常的不好。
寒轻摇摇头道:“不说了,不说了,那……”她想说出羊来,但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阻止着他,“太邪门,太邪门了。”
燕语撅着嘴,一动不动,忽然在床上一跃而起,道:“我就不信那个邪了。你说会不会是咱们人太少的缘故,气势少才会……”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寒轻已经明白了,“你是说,咱们多叫些人,待气势旺了,便甚么也不怕了。”
“对,你看怎样?”燕语追问道。
寒轻坐起身来,眼睛转了两转,在床栏上用手一拍道:“没错,人多力量大,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咱两溜之大吉。”
可是去哪再找些人去,二女左思右想,想到公羊居的那些江湖人士不是正合适吗?大不了与他们平分金子了,当下计划周全了,便决定出去召集些江湖人士进来,一同收获金子。
她俩一直在公羊腹中,对外界江湖人士撤离的情形可是一毫也不知。
当日便出去寻找帮手。
没走多远,便碰见了扯淡双瞎一行人。
他们身后跟随着张仁李义宋直不眠,还有叶无柄。
原来公羊腹中原本便没有什么牢固的所在,叶无柄众人都被暂时塞在一个黑洞洞的小阁楼里,但那里哪能关得住他众人,没费吹灰之力,便让他们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