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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虚点点头,眼睛向着远方,意味深长地说:“其实有些东西自己紧紧抓着不放是很累的,试着放手一扔,也许就会看到一个新天地。”
付东流一怔,觉得李虚话中有话,道:“李大人,我不懂。”
李虚笑着看着他,忽然声音严厉地说道:“在荊吉门,便是做上掌旗使又能如何,你何不放手,去另创一个新天地。”
李虚此言一出,不次于一个惊天霹雳。
付东流脸上一寒,颤身道:“李大人,你……你……大……”
他想说出“大逆不道”四个字来,但李虚已靠近他,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此刻随时可以一掌劈死我,去老祖那里请功,但你想过没有,你便是做上了掌旗使一职,也是一生一世出不了头的。”
“你……”付东流望着李虚的眼光,心头忽然失落,李虚的那句话在他心头来来回回地折腾着。
原来李虚自从那日被荆吉老祖冷落之后,便一直心生不轨,时时刻刻寻找可以挑拔之人,他对付东流已经注意了多起了,今日恰巧让他碰到付东流在此大喊发泄,他察言观色,知道付东流一定是在老祖那受了什么挫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斗胆以言语相挑,趁机说动付东流,在老祖未练就修真宝录之际,撺掇两人火并,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没想到几句话还真说到了付东流的心坎上,付东流不再言语,明显是心中有了共鸣。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尖利的嗓子在山后响起,付东流李虚两人大惊,这声音分明是老祖的,难道他俩刚才的话这么快就被老祖听去了。
两人大惊之下,只见老祖已经从山后跳跃而来,嘴里大叫着,“修真宝录,修真宝录。”
若发狂般,几跃之下便已跃到了两人身旁。
老祖脸现严厉,盯着付东流道:“那个铜瓶,快拿出来。”
付东流一脸惊诧,说了自己扔了铜瓶的话。
老祖已暴跳如雷,大叫道:“马上吩咐下去,封锁全山,快。”
随着付东流指着扔出铜瓶的方位,老祖跳跃着而去。
一眨眼,便又已不见了身影。
李虚与付东流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会出现这个状况,而铜瓶又与修真宝录有什么干系呢?
李虚口中喘着粗气,道:“不管是发生了什么,现下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付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李虚因为紧张而声音有略微的颤抖,但是眼光中的杀气却是十足。
付东流望着李虚,也浑身因为非分的想法而燥热起来,李虚又在他耳边轻轻地如呓语般说道:“事成之后,我李虚甘愿奉你为荊吉门门主,而我李虚只想略微窥看窥看修真宝录。”
听了这句话,付东流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让他一下子还无法接受,但他的心底里隐隐地想这样去做。
他紧紧地盯着李虚的眼睛,仓皇无措的心思慢慢地聚拢来,仿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