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吸吸鼻子,垂涎欲滴,用手掌摸着坛身,一个劲地只说好酒好酒。
王中散笑道:“咱们一顿喝了以后可没机会闻了,老伙计可要考虑考虑啊。”
韩稚摇摇头道:“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王中散道:“老伙计在我骑鹿山只待了几天就这么有长进啊。”
韩稚不理会他的调侃,举起手就要打开泥封,魏踏这时忽然站起来道:“两位老前辈,咱们今日还有要事,这么一大坛岂不要喝醉了,依小侄之见……”
魏踏还没说完,韩稚就不耐烦地说:“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干什么都不行,更没有酒量,这么小的一坛酒怎么能喝醉人呢。”
说着,一只手已经揭开了泥封,一股清冽之气喷出,众人都忍不住赞道:“好酒。”
魏踏见开了泥封,不好再说什么,又坐了下来。
王遥捧过酒坛来,给每人都满上一大碗,酒水在大碗里泛起一长串的珠子来,令人看得垂涎欲滴。
王中散举起酒道:“好,先为咱们能聚在一起干一大碗。”
众人说好,接着举碗一口喝干,哪曾想,韩稚一口还没喝完,就啊地喷了出来,脸上都变色了,大叫道“这是什么酒,这分明是水。”
众人这时也都感觉不对劲,喝进嘴里的酒淡而无味,怎么不像酒呢,王遥魏踏樊夫人几人不好意思吐出来,都喝了下去,王中散也一口吐了出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酒怎么和水一模一样。”||
捧过坛子来举起灌了一口,竟然还是水的味道。
王中散大怒,叫道:“反了,反了,竟然以水代酒蒙混我。”
忙唤回了刚才去取酒的那两个弟子,那两个弟子茫然无知,王中散气势汹汹地说了几遍,他们还没搞清楚什么水啊什么酒的。
王中散恼怒地又把他们轰了下去。
韩稚皱眉道:“这酒一直在珍宝坊里藏着,要不是骑鹿山的人的话,外人如何能进去。”
王中散怒道“钥匙一直我亲手保管,就是本山的人,谁又能进去。”
说着气匆匆地站起来,向着珍宝坊的方向走去。
众人也随后跟着。
王中散一径走到珍宝坊,拿钥匙将锁打开,只见靠墙角处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坛一滴醉,走上前去,拍开泥封,一股酒香散发了出来,试着用手舀着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竟然还是水。
王中散大怒,一脚将那酒坛踢翻在地,酒洒了一地,但这时再没有什么清香的味道散发出来,王中散真是气得手足无措了,他看看珍宝坊里的陈设之物,都是完好无损,细细查看一番,也并没有什么外人进来过的痕迹,真不知如何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天长日久,酒味都跑掉了不成,可刚刚开坛时还是好好的泥封啊。
众人想个不明白。
韩稚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道:“老朽曾经听说世上有一种酒虫,酷爱饮酒,凡它所触碰之酒,必然失去酒味,如同白水,大伙儿看看周围会不会有虫子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