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铁门。
只听富翁的声音喊道:“这个千刀杀的。”忽然看到了亭子里的驴子,忙叫仆人们上前擒住驴子。
驴子见七八个仆人各执棍棒朝自己而来,嗷地长叫一声,撒开四蹄,就在破花园里撒欢地跑了起来,仆人们刚才见识了驴子跃起的厉害,这时不敢怠慢,都抡起手中的短棍,小心翼翼地靠近驴子,但驴子奔起来却是速度极快,而且在这荒废的花园里,它东奔一下西奔一下,立刻便将追击它的人引得东倒西歪,乱成了一片。
富翁大喊道:“快,那个姓赵的骗子去哪了,快去抓他。”
他话还没喊完,驴子从他身侧奔过,一尥蹶子便将富翁踢翻在地,立刻有两个仆人过来扶起富翁,这时驴子却是跳到众人的背后,从铁门口夺门而出,顺势将两三个手执短棒的仆人尥翻在地。
仆人们搀扶着富翁去追击驴子,浑不顾了再去寻找赵正。
等了好一会儿,外面再听到什么动静了,赵正慢慢地拂开长草,从间隙处向外看去,只见破花园里已走的一人也无,他怕富翁再返回来,又在孔洞里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了,才慢慢地从孔洞里钻了出来。
蹲了这许久,赵正的双脚有些麻木了,他一颠一颠地走出长草,坐在亭子里歇了一会儿,心里想不知驴子此刻怎么样了,会不会被富翁抓住,心里瞎想着,不觉靠在亭柱上便点起瞌睡来。
点了一会瞌睡,睡梦中赵正只觉得背上有些凉意,他这才一激灵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张开一看,天已黑下来了,他真恨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睡得着,心里正在自怨自艾,忽然扭头看见靠北的一个房子里隐隐有灯光亮着。
赵正揉揉刚刚醒来的脑袋,心里很诧异这里怎么会有灯光呢?这里不是一个废弃的花园吗?
他这时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看到有灯光,心里也不怎么害怕,慢慢地站起身来,朝靠北那里走去。
走近了,才看到原来那里有一间厢房,灯光正是从厢房里映照出来的,赵正挠挠头,心想进来时也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个房子,不知是不是看守这个花园的仆人居住?
他慢慢地走过去,只见房子的门半掩着,灯光正是从那里面映照出来的,他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里面静悄悄的的,好像没有人。
这时天又黑了许多,黑色的夜也给他增添了一点点的勇气,他大着胆子轻轻地推开那扇门,轻轻地问道:“有人在家吗?”
只见房子正中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椭圆形的纸罩灯,纸罩灯精致异常,给人以美轮美奂的感觉。
而桌子的正后方放置着一张绣床,一个女子斜倚在床上,正好背对着门口,那女子云鬓高耸,身上穿着锦绣衣服,一只手支着头斜斜地躺着,露出雪白的臂膊来。
赵正看见是一个女子,脸上腾地一下便红了,心道不好,误入了人家的闺阁了,一定是富翁家的千金。
正转身退出,只听那女子的声音传来,道:“相公,你来了。”
那声音软软的,赵正只觉得一下子软到了骨头里,忙解释道:“对不住,我走错了。”
但那女子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继续说道:“相公,你转过身来。”
她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的,虽然并不是命令的口吻,但让人听了根本无法拒绝。
赵正心嘣嘣跳着,真的转过了身,而且不失时机地瞥眼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只见那个女子此时已坐在了床上,慵懒的神态,兰柔柳困,玉弱花羞,赵正看了一眼,忙忙低下了头,那女子竟然这么美。
赵正一颗心嘣嘣地跳的更快了,嘴里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女子见了赵正也并不惊讶,反而娇滴滴地说道:“相公,你过来呀。”
那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赵正一下子感觉全身热血涌动,自己好像有些要失控了,脑袋里也顿时像变成了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艳遇吗?
他心里有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冲动,一下子似乎是色胆包天似的,大踏步走到了床边,那女子的身边。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从鼻孔中钻入,蔓延在了他的全身,令他全身都感觉软软的,都有些站立不住了。
他不失时机地偷偷瞄了一眼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柳眉敛翠,桃脸凝红,也正盯着自己看。
赵正羞的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只听那女子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快上床歇息吧。”
这句话一说出,赵正只觉得喉头涌动,仿佛一口兴奋的鲜血就要喷出来了。
幸福来的太快了,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难道是富翁家独守空房的小妾?对,一定是的,常常听说有钱人家的小妾常常独守空房,非常非常的寂寞。
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自己要是做了什么,会不会是做坏事呢?富翁会不会生气呢?自己会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呢?
可是,可是现在,现在这种状况,这种状况就是铁石人也是无法拒绝的,更何况自己是血肉之躯呢?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抛弃自己,顺从女子的指挥了。
这时那女子亦是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来,向赵正的衣襟上抓去,似乎是在催促赵正,赵正看到那一截如莲藕般白的臂膊,头脑中一阵的眩晕,喉头里干燥的像点燃了干柴烈火,仿佛一张嘴就能喷出一肚子的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