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也并不怎么坏,虽说他现在正做着吃白食的打算,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完全不能归结到坏人一类去的,而且现在要掩护自己逃掉,真是让人感动。
赵正点点头,道:“好。”
李四道:“咱们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吉祥药铺,你就在那等我。”
赵正再次点点头,站起来,先行走出去,去牵自己的驴子,他第一次这样吃白食走掉,心里非常的忐忑不安,生怕被店小二叫住,心想一抖一抖的想着被店小二叫住时该怎么应对,但找到驴子时,边上并没有店小二,也没人叫他,赵正牵起驴子便扑通扑通的朝一边走去,一直走出老远,他估计店小二不会叫住他了,忐忑的心才暂时安稳了些,偷偷回头朝后面瞭望瞭望,并没有饭馆的人跟来,才长长舒了口气。
他这时想不知李四该怎么脱身,自己走的时候店家见李四在所以不和自己要饭钱,但李四走的时候店家一定会要饭钱的,李四要是逃跑的话一定会被追上来的,李四会不会被追上、被抓住、被毒打呢。
赵正这时很是担心李四,觉得李四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是大无畏,他这时心里暗暗说即使以后李四对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就凭今天李四的壮举,他也一定要包容李四的。
他想定了,便牵着驴子寻找那个叫做吉祥药铺的地方,在那里等待李四。
说起来,吉祥药铺还真不好找,虽说他们来的时候路过,但以赵正的糊涂,一向是视而不见的,所以他转个好几个弯才找到了吉祥药铺,便站在药铺门口四处瞭望着等待李四出现。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李四,赵正心里急的,李四会不会被抓住,正在遭受暴打呢。
要知道,现在吃白食这种行为是很受鄙视的,惩罚也很是严厉的。
赵正焦急着等待着李四的到来,又想着石玄会不会认账,心里真是忐忑不安,不由得陷入了当初与石玄交易时的情景:
当时他正从金光洞里逃下山来,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赵正不顾命地再次狂奔而走。
再次下山而走,再次越过小溪,因为是第二次逃跑,赵正驾轻就熟,一忽儿的工夫,便将金光洞主等人甩的远远的,又跑了一段路,他听得后面没了追赶的声音,这才停下来歇歇,顺便揭开布幔再次看看,可不要再将虾嫫弄丢了,他揭开看了虾嫫还好好的在篮子里之后,心里才放心下来,提起篮子,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而行。
走了多时,赵正又饿又渴,望见前面路边有个茶摊,便上前去坐下喝碗茶吃点点心再走。
赵正过去坐了,将篮子和铁塔随手放在地上,茶博士赶忙过来招待,赵正要了一碗茶和一碟点心,大口地吃喝起来,周围有喝茶的人见赵正喝茶还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各各都皱眉厌弃,赵正累的也顾不上管这些,肚里的饥火稍稍按捺住了,他便付了银子要走,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色衣服方面大耳的中年人抱拳道:“兄台请了。”
赵正见这中年人比自己至少大了二十岁,而以兄台相称,不禁有些不安,忙回礼道:“兄台也请了,我是浮寿门赵正,今年三十多了。”
那中年人一愣,没想到对方这样的直爽,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自报家门和年龄,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浮寿门赵贤弟啊。在下清风堡石玄。”
他口中虽说久仰,但语气行动间一点也看不出久仰的意思来,赵正知道他并不知道浮寿门,不过自己也不知道人家清风堡是什么,当下也客套道:“久仰久仰。”
石玄一笑,道:“没想到赵贤弟是这样爽快的人,那为兄也就不客气了。”
赵正看他有事要说的神色,便静静地听他说些什么。
只听石玄道:“为兄见赵贤弟行色匆匆,而手中又持有这样一件异宝,所以为兄有一肺腑之言,还望赵贤弟不要见怪。”
赵正心中一惊,想道:虾嫫在篮子里装着,他怎么就能知道了呢?他莫不是要抢我的虾嫫,但看这人方面大耳,一副诚实可靠的模样,不像是坏人啊,姑且听他怎么说。
当下便道:“没事没事,请石兄但说无妨。”
石玄点点头,道:“赵贤弟虽然本领高强,但一路之上宵小之徒颇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赵贤弟携此重宝,前路之上一定十分不好走的。”
赵正一听,石玄说的颇为有理,不由得心下惴惴起来,此去浮寿岗还有千里之遥,要是在路上再碰到什么恶人,自己怎么能保得住虾嫫无事呢?
当下心里所想,脸上便表现了出来。
石玄见自己所说触动了赵正的心事,又道:“贤弟要是不嫌弃的话,愚兄愿意以重金购此异宝。”
赵正下意识地一提篮子,心道这虾嫫怎么能卖呢,就是再多给钱,这也是无法卖的,当下便摇摇头,正要出言拒绝,只见那石玄用手指着铁塔道:“此宝贤弟这般携带,一定不知是何宝物吧。”
赵正一愣,但旋即明白,原来石玄这半天说的不是虾嫫而是铁塔,想到金光洞主说这是丹炉,那当然是炼丹用的,便脱口而出道“这是炼丹用的丹炉。”
没想到此言一出石玄哈哈大笑,道:“贤弟真会开玩笑,这明明是一尊塔,怎么会是丹炉呢。”
赵正被他说的也有些尴尬,心中也不由自主想到这明明是铁塔,金光洞主为什么说是丹炉呢。
只见石玄止住笑,道:“实不相瞒,此宝贤弟得之无用,所以愚兄才敢开口相购的。”
赵正心道既然是宝物,为什么自己得之无用吗?但不好问对方,怕石玄小觑他不识得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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