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在迷惘中,发觉这时的情形与他遇到蜘蛛妖怪时极为相似,简直就是往事的重新来到,他不由得陷入了回忆,那时的情形是这样的:点了一会瞌睡,睡梦中赵正只觉得背上有些凉意,他这才一激灵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睛,张开一看,天已黑下来了,他真恨自己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睡得着,心里正在自怨自艾,忽然扭头看见靠北的一个房子里隐隐有灯光亮着。
赵正揉揉刚刚醒来的脑袋,心里很诧异这里怎么会有灯光呢?这里不是一个废弃的花园吗?
他这时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看到有灯光,心里也不怎么害怕,慢慢地站起身来,朝靠北那里走去。
走近了,才看到原来那里有一间厢房,灯光正是从厢房里映照出来的,赵正挠挠头,心想进来时也没注意到这里有这么个房子,不知是不是看守这个花园的仆人居住?
他慢慢地走过去,只见房子的门半掩着,灯光正是从那里面映照出来的,他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里面静悄悄的的,好像没有人。
这时天又黑了许多,黑色的夜也给他增添了一点点的勇气,他大着胆子轻轻地推开那扇门,轻轻地问道:“有人在家吗?”
只见房子正中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椭圆形的纸罩灯,纸罩灯精致异常,给人以美轮美奂的感觉。
而桌子的正后方放置着一张绣床,一个女子斜倚在床上,正好背对着门口,那女子云鬓高耸,身上穿着锦绣衣服,一只手支着头斜斜地躺着,露出雪白的臂膊来。
赵正看见是一个女子,脸上腾地一下便红了,心道不好,误入了人家的闺阁了,一定是富翁家的千金。
正转身退出,只听那女子的声音传来,道:“相公,你来了。”
那声音软软的,赵正只觉得一下子软到了骨头里,忙解释道:“对不住,我走错了。”
但那女子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继续说道:“相公,你转过身来。”
她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的,虽然并不是命令的口吻,但让人听了根本无法拒绝。
赵正心嘣嘣跳着,真的转过了身,而且不失时机地瞥眼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只见那个女子此时已坐在了床上,慵懒的神态,兰柔柳困,玉弱花羞,赵正看了一眼,忙忙低下了头,那女子竟然这么美。
赵正一颗心嘣嘣地跳的更快了,嘴里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女子见了赵正也并不惊讶,反而娇滴滴地说道:“相公,你过来呀。”
那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赵正一下子感觉全身热血涌动,自己好像有些要失控了,脑袋里也顿时像变成了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艳遇吗?
他心里有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冲动,一下子似乎是色胆包天似的,大踏步走到了床边,那女子的身边。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从鼻孔中钻入,蔓延在了他的全身,令他全身都感觉软软的,都有些站立不住了。
他不失时机地偷偷瞄了一眼那女子,只见那女子柳眉敛翠,桃脸凝红,也正盯着自己看。
赵正羞的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只听那女子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快上床歇息吧。”
这句话一说出,赵正只觉得喉头涌动,仿佛一口兴奋的鲜血就要喷出来了。
幸福来的太快了,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难道是富翁家独守空房的小妾?对,一定是的,常常听说有钱人家的小妾常常独守空房,非常非常的寂寞。
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自己要是做了什么,会不会是做坏事呢?富翁会不会生气呢?自己会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呢?
可是,可是现在,现在这种状况,这种状况就是铁石人也是无法拒绝的,更何况自己是血肉之躯呢?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抛弃自己,顺从女子的指挥了。
这时那女子亦是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来,向赵正的衣襟上抓去,似乎是在催促赵正,赵正看到那一截如莲藕般白的臂膊,头脑中一阵的眩晕,喉头里干燥的像点燃了干柴烈火,仿佛一张嘴就能喷出一肚子的火来。那只白如莲藕的手抓住了赵正的衣襟,赵正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衣襟踏前一步。
这时却听身后一声断喝,道:“放开他。”
那声音虽然是断喝而出,却温柔而甜腻,似曾相识。
赵正一下子记起了什么,他全身的热火立即消退,顷刻间退的无影无踪,代之而来的是一点点的害怕,不过这种害怕不是那种让人恐惧的害怕,而是那种让人略微带有嫌弃感觉的害怕。
不错,这个声音正是馍儿的声音,虾嫫竟然从井里逃出来了,而且又一次变成了馍儿,与自己面对。
赵正此时心里没有一点点虾嫫回来的欣喜,反而有点惨兮兮地想道:为什么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呢?
而同时床上那女子也望见了馍儿,她实在想不到世界上竟会有这么丑陋的女子,她实在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自己的容貌与来人的容貌有天差地别的差距,无法忍受她和这个与自己容貌天地之差的丑女正在抢夺一个男子,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她仿佛要疯掉了,她在这无法忍受中终于啊地大叫一声,放脱了赵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赵正大惊,坏了,见床上女子忽然一下子一动不动了,不用说,一定是被馍儿的样子吓的,连金光洞主见了馍儿都要将自己锁在大铁笼子里,这么美貌的女子见了馍儿能不出事吗?
可不要有什么闪失?
赵正心里惴惴地想,伸出两个手指头去触床上女子的鼻息,希望她只是被吓晕而不是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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