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辨认出来,原来真的是师父回来了,而且随行的还有青松道长、公羊紫花、阿魏、阿胶诸人。
两人大喜过望,迎了出去,待众人走近了,靠近船来,只见众人脸色都很沉重,仿佛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白芷和刘寄奴迎上去,欢快地问长问短,但公羊有命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一甩袖子道:“不知道,都给我回船上去。”
两人不敢再问,其他人亦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众人回到船上,狐秃本来还是想怎么解释这个假狐秃的出现,但公羊有命一行人上船后,竟然没有向他们看上一眼,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似的,狐秃反而不高兴了,认为公羊有命瞧不起自己,粗子有倒是寒暄了几句,不过公羊有命亦是不理他,他本来也有心事,公羊有命不理会他,他也不当回事。
白芷见师父这几日明显憔悴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有心安慰,看公羊有命沉重的脸色,也不敢开口,至于想让师父查问寿儿的那件事,更是无从提起了。
公羊有命上了船之后,看起来非常的焦躁,老是抬头看看外面,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但又让把门窗严严实实的关好,不让任何人出去。
他这般形状,弄得其他人都觉得神经兮兮的,但都不敢问,只得照做。
而青松和公羊紫花都是一副萧条之极的模样,不知他们被什么人掳走的,但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们遭受了极大的苦楚,以至于现在都是这副如落败公鸡一般的模样。
在上船后不多久,众人便觉得船声动起来了,好像行驶起来的样子,但门窗紧闭,根本无从知道外面的情形,刘寄奴诧异之极,忍不住喊了一声:“师父,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了?”
公羊有命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霍地站起来,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刘寄奴。
刘寄奴想不到会遇到这样严重的责骂,更是不敢说话了。
其他人都是默默不语。
公羊有命骂了好久,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哼哼了好久,依然好像不解恨的样子,恨恨地说道:“咱们这几天遇到的事谁要是再提半个字,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
哼了一声,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木藤椅上的把手给拗了一段下来,扔在脚底下。
众人噤若寒蝉,都知道公羊有命是动了真怒,都想公羊有命出去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又过了一个半左右的时辰,大船不再动弹了,公羊有命这才命令打开门窗,允许众人出去,众人出去看时,外面竟然不是那淤泥之地了,反而是一条河道了,听着潺潺的水声,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景色,竟然是又回到了胖大夫家附近的河道了。
众人又惊又喜,这真如做梦一般。
其间的真实情况怕是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了。
阿魏阿胶也是一样的不明其中的真实情况,他们那日一直在悬崖边等着公羊有命,等公羊有命回来时,就已经是那副不言不语的模样了,不过,他们内心却肯定地认为,一定是那些蝙蝠将大船拖回这里来的,至于其他的信息,他们却也是不知道。
看看总算回来了,狐秃粗子有便带着寿儿和假狐秃辞别公羊有命,公羊有命很是烦躁,好像根本顾不上搭理他们,他们也只能刘寄奴和白芷辞别了。
白芷很关心寿儿的伤势,就给他带了些药膏之类的,嘱咐他用法和用量,寿儿只是点头答应,并不多说一个字。
白芷也不生气,依然谆谆地告诫了许多。
最后,几个人辞别而去。
下船后,狐秃又和粗子有辞别,叫他速速带着假狐秃回转总舵,并一定要将这件事保密,粗子有苦着脸,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与狐秃寿儿告别了,带着假狐秃,深一脚浅一脚的回转总舵去了。
而狐秃带着寿儿,亦是走上了他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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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最是无情的,只不过短短十几个月的时间,浮寿岗上已郁郁葱葱一片,植被肆无忌惮地生长着,阳光和煦地招摇着,早晨的空气清新之极,人不走动的地方野花也分外多了起来,不但生长繁盛,而且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
光阴真的是无情啊,这才多久的时光,原先浮寿山的一切都已泯灭不见了,只有广场之前耸立着的那几堆坟墓,才将过往的记忆留住了一点点,但也都留在了这空虚的坟墓中了。
赵正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站在诺大的空旷之中,任风从他的身际拂过,吹在面上,他的头发微微而动,脸上被风吹拂的有些干燥,他都一动不动,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但他并不是孤独着,因为有师父、师兄们还陪伴着他。
不眠和不休已经辞别几日了,不眠说是要回一趟玉通观找老友玉通真人赎罪,而不休心里也是惦记着公羊居的那个黄金塑像,想再去打探打探,两人便相携着去了。
赵正原本还想他们来了后能一直和自己住在这里,那当是很温馨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赵正心下不舍,但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要办,也不好强留的,当下便送两人出去。
两人虽然要走了,但心下也实在放心不下赵正,不是怕有坏人上门找赵正的茬,就是怕赵正有什么闪失,连连地嘱咐赵正一个人一定小心在意,赵正感激的连连答应,他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别,赵正这浮寿岗里也没什么好相送的,是以只得让他们空手而走。
赵正嘱咐他们有空一定回来看自己,两人答应着与他告别。
不眠害怕不休又折回去挖出修真宝录,一直不与不休道别,一直过了好几个市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