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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区的酒吧。”
果然又是酒吧,叶承觉知道再管景漾,景漾会很不高兴,他心里虽然不舒服也很不放心景漾总是这么晚出去。
不过也没有办法,年轻人总归不像是他这种老头子,业务爱好也只有看书喝茶,要不就是和自己下棋,闷的要死。
叶承觉的围棋下的很好,无奈在家里没有一个人能跟他下上一盘,景漾只会五子棋,还总是耍赖。
他只能书房里放着棋盘,闲暇时和自己对弈。
叶承觉嘱咐说:“我送你过去,还是老样子,要结束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ok”
景漾用手摆出了个ok的手势,“遵命,每次出去玩,你都是我的司机,我那些朋友都羡慕死我了,说就我男朋友最体贴。”
嘴上像是抹了蜜的景漾,叶承觉并不怎么受用,说他大男子主义也好,关心景漾过头了也好,他虽然嘴上不怎么说,但是从心里确实很不喜欢晚上景漾去网吧疯玩的事。
两人本来都已经商量好了晚上叶承觉去接景漾,结果从饭店里出来,两人刚一进车里,叶承觉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有病人情况突发,慎重起见,想要见叶承觉过去。
叶承觉在心里算了一下路程,命令景漾说:“如果我没有来得及去接你,你直接去医院找我,然后再一起回家。”
景漾知道叶承觉接到的是医院电话,这么晚了把他能叫到医院,景漾心想那家的患者和家属们,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不知道会发生什。
如果不是很严重地情况,又怎么会这么晚还要让脑外科的主任教授去病房。
叶承觉赶到医院,病房里已经围进了不少的人,都是余天的家属们。
叶承觉来之前也并不知道,这位患者就是前几天景漾在走廊看着可怜,拖关系让他看病的年轻人,也就是景漾看了一直说帅的小鲜肉。
余母抹着眼泪,看着躺在病床前奄奄一息的儿子,哽咽道:“医生,我儿子总是吐。”
目前余天还有意识,叶承觉先没有理余母说的话,而是走到余天床前,很大声的问,“头有没有很痛?眼睛看东西很清楚吗。”
余天虚弱地点头,“头痛,眼睛不行了。”
叶承觉这才转身小声对余母说:“现在患者呕吐应该是由于颅内压增加刺激延髓呕吐中枢,迷走神经受到刺激牵拉引起。头痛重时并发呕吐,”
我儿子眼睛怎么也看不见了,他之前住院从来没有这种情况,余母实在接受不了她要再一次全家对抗病魔的准备,她心疼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遭了那么大的罪。
叶承觉叹声道:“您儿子颅内压增高,使视神经周围淋巴鞘内淋巴回流受限以及眼静脉压增高,静脉瘀血,接下来或许会有头晕、复视、精神症状、癫痫,您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每当患者家属听到医生说这种话,心里都会咯噔一下,后脊梁冒着冷汗,仿佛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余天的家属全部跟了出来,叶承觉很遗憾地开口说:“现在患者已经到了晚期,治疗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我建议准备后事,稍后我会下死亡通知书。”
余天的家属瞬间全部泪崩,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年轻,本以为上次患病逃过了一截,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宿命。
叶承觉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随后回到办公室,看时间还早,打算去接景漾,不让她来医院折腾一回。
叶承觉脱下白大褂,开车去了景漾告诉他的地址,在车里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就怕自己进去扫兴。
景漾喝得醉熏熏地出来,叶承觉把她扶上了车,又很体贴的为她系上安全带。
叶承觉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表情,“玩的高兴吗?”
景漾醉音开口道:“不高兴,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能高兴呢,我决定了,以后这种聚会我就不去了,还不如跟你在家待着舒服。”
叶承觉笑道:“就那么愿意跟我在一起啊?”
景漾搂住叶承觉腰撒娇道:“如果不跟你在一起,我感觉我活着都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