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真的冤枉,刚才淑妃娘娘目光直逼臣妾,臣妾便以为淑妃娘娘认定了臣妾是罪魁故而喊冤,但臣妾真的没有派人在白蹄乌的马食中下药,只是有人告知了臣妾十一殿下必会有事,让臣妾去拦着太医局的太医就可!”
“有人叫你去拦太医?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问到这句话时,肖丽妃的脸色又是铁青得难看,她竟然无法道出这个人是谁,便又哭诉:“臣妾不知这个人是谁,那个人蒙着面,只丢了一封信笺到我宫中,人便瞬间消失了。”
“瞬间消失,难道你碰见了鬼不成,你拿这样的话来糊弄本宫,当本宫是白痴吗?”
见杨淑妃怒颜已盛,肖丽妃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不停的喊冤道:“臣妾不敢,臣妾句句实话,也许那个人是武林高手,他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臣妾没有看得太真切,不过,臣妾知道他那日穿得是一身红衣披风,对……臣妾看清楚了,是一袭红色披风!”
红衣披风?这几个字,别人不在意,却引起了卫萌萌的警觉,上次与徐贤妃在碧波池的假山之后密谈的那个人似乎也是一身红衣,难道竟是那个人向肖丽妃去报的信?还有徐贤妃与此事一定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卫萌萌亦不敢以自己所见为肖丽妃开脱,因为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那个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而且说出来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不切实际的虚妄之言。
所以,杨淑妃自然也不信肖丽妃的话,更是冷笑道:“肖丽妃,你说后宫之中竟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武林高手来去自如而不会被守卫宫城的禁军发现?这样的话,你说出去,谁会信,陛下会信你吗?”
肖丽妃现在才知道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大大的圈套,已是百口莫辨,一张还算端丽的面孔已成了死灰色,无计可施的她竟撒起泼来:“杨淑妃,是你设计陷害我,一定是你!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给白蹄乌下的药?”
无端的被指控,杨淑妃的怒气也明显的写在了脸上,忙唤了两名太监进来将肖丽妃拿下,然后,将目光朝徐贤妃脸上一瞟,此刻,徐贤妃便站了出来,朝着杨淑妃一拜,语气平缓而有力的说道:“淑妃娘娘,臣妾的侍女小晶可以作证,是她亲眼瞧见,丽妃娘娘身边的小杜子鬼鬼崇崇的爬到卫妃的紫宸宫后院墙上,将什么东西洒在了伺养白蹄乌的马厩之中。”
杨淑妃眉宇一皱,有些疲倦似的唤了身边的人芳姑姑道:“去把丽妃宫中的小杜子传唤过来,还有贤妃宫里的侍女小晶。”
芳姑姑应了声是,便迅速的退去了,不多时,侍女小晶先进了正阳宫,并一口咬定,十一殿下坠马那日的早晨,她看见小杜子爬到紫宸宫后院的墙上往马厩里洒东西,那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一定不会错,后来小杜子也发现了她,并欲杀她灭口,幸好她跑得快遇上了自家主子,才没有遭他毒手。
小晶的指证让肖丽妃更加说不出话来,以致于她疯了一般的泼口大骂,差点就要朝小晶身上踢上几脚了,再等到小杜子被提来时,她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而是像抓着救命蹈草一般抓着小杜子,叫他不要承认,要说实话,虽然此刻,她也知道小杜子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果然,在杨淑妃的威压下,小杜子还没有吃上苦头就已经承认了,并哭求着说道:“奴材一切都是听从丽妃娘娘的指使,奴材并不知道那是毒药,丽妃娘娘让奴材将那东西洒在马厩里,奴材不敢不从,便照做了,还请淑妃娘娘开恩,饶了奴材吧!”
杨淑妃终叹了口气,仿佛对丽妃很是失望,直摆手道:“先将丽妃押下去吧,暂关在慎刑司,本宫会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让陛下来定夺你的去处!”
“淑妃……淑妃……杨淑妃……你不得好死啊!”
从求饶到失望最后到绝望的肖丽妃被两名太监直接拖去了慎刑司,只留下满座的震惊、哀叹、害怕还有揶揄冷笑。
卫萌萌默观着这一切,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就从这一幕的审问来看,她已可以肯定肖丽妃必定是做了某人的替罪羊,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主查此事的杨淑妃或是出来作伪证的徐贤妃,若是杨淑妃也可理解,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晟王少一个威胁,但徐贤妃……这个女人越发让她看不透了,她到底是站在杨淑妃之子晟王这边的,还是站在越王那边的?上一世的劲敌依然不减锋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