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实回答,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景帝点了点头,指着殿中的晟王与卫萌萌,直接问道:“昨夜,卫妃有到晟王的府上去过吗?”
宁嬷嬷看了看卫萌萌,眸中似有疑虑之色,又似辨认了许久,才道:“昨夜,确有一位蒙面剑客将一位姑娘送到了晟王殿下的府中,因为是夜间,老奴又隔得远,所以未能看清那姑娘的容颜,就其身段来看,倒是与卫妃娘娘有些相似,不过,老奴也不能就此认定那位女子就是卫妃娘娘。”
“既是相似,那便是了,宁嬷嬷想来是不忍心晟王殿下因此事而获罪,故而以此模糊不清的言词来蒙混过去的吧!若是宁嬷嬷没有看清,便叫那些看清楚了的人来作证吧!”徐贤妃逼视着宁嬷嬷问。
那宁嬷嬷似乎也有些动摇了,但毕竟也是跟过太后的人,不至于太过慌张而失态,只对景帝说道:“陛下,老奴只能说出老奴所能知道的事情,只要有半分不肯定,老奴也不会无端去揣测。”
“朕知道。”景帝对这位老嬷嬷倒是没有半分怀疑之心,正要抬手示意她退下,徐贤妃又紧逼着问:“宁嬷嬷刚才说只要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说出来,那为什么不告诉陛下,晟王殿下有送那位姑娘入宫呢?”
宁嬷嬷见徐贤妃咄咄逼问,心中似有不悦了,摇头叹了口气,答道:“晟王殿下是有将那位姑娘送出晟王府,但是否有入宫,老奴的确不知道,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晟王殿下又回到了府中,老奴也不便去问晟王殿下到底去了哪里。”言至此,宁嬷嬷的眸中露出了惊疑,反问,“贤妃娘娘说晟王殿下送了那位姑娘入宫,难道是亲眼所见?”
这一问,却是让徐贤妃脸上露出了疑难之色,卫萌萌心中真是十分的快意,没想到她自己找来的人证反咬了她一口。
不过片刻,徐贤妃又笑了起来,向景帝回道:“陛下,臣妾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宫中有禁军亲眼见到晟王殿下抱着卫妃越过宫墙,那位禁军告知了臣妾,而且,夜寒露重的,晟王殿下还将自己的一件大氅披在了卫妃的身上,想必那件大氅卫妃还舍不得烧掉毁灭证据,如果去她的紫宸宫一搜,兴许还能搜得出来,陛下,臣妾也没有半字虚言,还请陛下相信臣妾。”
景帝的眉头现在已皱成一个川字了,此刻,越王倒是装作从容淡定的默观着这一切,晟王微微一怔,目露惊诧忧色,昨夜他确实给卫妃披了件大氅,当时也没有在意,但他相信卫妃也不会这么愚蠢的将那件大氅还带回了自己的宫中。
卫萌萌也十分的惊异,昨夜她回紫宸宫时,是将那件大氅留在了地下暗道之中,难道越王竟已发现了那条暗道,并将这件大氅找了出来,放在她的紫宸宫中作为证据。如果是这样,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就在她和晟王各自思索着这些事情时,景帝的眸光已在他们二人脸上搜寻很久了,见他们眸色微变,也渐起了疑心,便道:“那就去搜!”
这一声令下后,一批侍卫便气势汹汹的往紫宸宫去了,而卫萌萌只能在此干着急的等待结果,只一盏茶的时间,那批侍卫去而复返,为首的一位果然手托着一件大氅呈到了景帝的面前。
“陛下,这不可能的,我宫中并未收藏此物……”卫萌萌话未说完,景帝便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小包子景天忙跑过来扶住了她几欲站不稳的双腿,极其不甘的对景帝说道:“父皇为何要打母妃,难道真的仅凭一件衣物就可断定母妃犯了错么?”
“你也知道你母妃犯了错!”景帝十分恼怒的说道,“这件衣物是淑妃为景皓亲手所制,朕也见过,现在竟然在紫宸宫里找到,可见你母妃……”
晟王也想要辨解,卫萌萌立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收回了想要说的话,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越王的底牌在这里,难怪徐贤妃宁可惹怒景帝也要穷追猛打杀她个措手不及,现在只要她和晟王共置一词,越分辨就越会让景帝笃定他们之间有私。
“这件衣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臣妾的宫中,臣妾的确不知道,若是陛下不相信臣妾,便处置臣妾好了,只是不要牵连到天儿。”卫萌萌只好先退一步说话。
徐贤妃却冷笑了一声,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之前,白珠和苏婕妤还指证说十一殿下是卫妹妹与越王之子,现在看来,或许是卫妹妹与晟王殿下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