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拍马屁。
“徒儿,习武要上心,必须勤学苦练,方可成器,你可明白。”
云苏道,“明白。”
“为师八岁习武,到如今已是花甲之年,身子骨越来越老啦。”
“师父,在您之上,还有高手吗?”
“那当然,”高手师父道,“高手层出不穷,年轻有为的人才甚多。如果你勤学苦练,也可勉强算一个。”
“师父竟如此抬高弟子。”
“多年前,我与师兄比武数次,不分伯仲。无奈,我们只得打赌,在二十年之后,两人的徒儿要比一场武,谁赢了,便是谁厉害。可是,我不能让孟大秋比武。”师父目光深邃。
“为何。”
“为比武丢掉一条小命,可谓不值。”
云苏心里嘁了一声,怕是打输后,丢面子吧。臭屁的老头儿。“师父可曾见过师伯的徒儿。”
“见过。”
“如何?”
“骨骼精奇,虎背熊腰,蛇头象腿,必是习武奇才。”师父缕了缕胡须。
云苏大惊,“师父岂不是要我去送死?”
“不至于,”高手师父眯了眯眼睛,“你最多可以跑路,可那胖子,连跑都跑不过人家。”
“……”云苏沉默片刻,道,“谢师父抬举。”
“你这几日,要认真练习。”
“为何?”
“三个月后,便是比武之约。”
云苏瞪了瞪眼睛,“师父您在逼我。”她发誓,是真的只会三脚猫功夫啊。
高手师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任重而道远,你要发挥潜能,不可有半点马虎。”
“……”云苏感觉整个身体都是酥软的。
“今天师父教你轻功。”
“师父不是说轻功无用吗?”
高手师父斜了她一眼,道,“实在打不过之时,可用轻功逃跑。当然了,师父相信你的能力。”
云苏被高手师父说的身子一颤一颤。
高手师父轻咳一声,道,“内家轻功,以跌坐练气,或早或晚行动,能将气自由提起与沉着,需气沉丹田,身体康健,你可懂?”话音刚落,高手师父便轻飘飘地飞到柳树顶上,单脚站立枝桠,如风中之白鹤。
云苏点了点头,道,“懂。”
高手师父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道,“你先踢墙吧。”
“何为踢?”
高手师父一跃而起,在与地面呈九十度的墙上快速行进,如履平地,道,“现在你可知晓?待你可走到十步,再唤我。”
“是。”
高手师父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道,“师父假寐片刻。”于是,瞬间消失不见。
于是,云苏开始折磨孟府的墙。
每日清晨,孟大秋便从跺墙声中醒来。他不情不愿地伸了个懒腰,道,“云苏,你又在干嘛?”
“你不懂。”云苏道,如何抗拒地球的重力,在墙面健步如飞,是她整天都在思索的问题。
“别踢我屋子的墙。”孟大秋翻白眼。
“我不敢踢孟侍郎的墙。”云苏诚实道。
“唉。”孟大秋叹了口气,道,“算了,我现在也打不过你。”
“你别难过,”云苏停下来,道。
“嗯?”
“今天的马步,你还没扎。”云苏轻轻一笑。
“……”孟大秋发现,其实在跺墙声中睡觉,好像也还不错。
孟大秋拿个小马扎,坐在阳光里,托着腮,看云苏踢墙,“云苏。”他道。
“干嘛?”云苏练得满头大汗。
“你若是女子该多好。”
云苏踉跄一下,难道脸上的灰不够多,被这胖子看出端倪?她回头一想,不应该,依胖子的智商,应该观摩不出。
“何出此言。”云苏淡定。
“行动之时弱柳扶风,腿细腰软,不该是男子之态。”孟大秋喃喃道。
没想到这具身体魅力难挡,她自信伪装能力,但时间一久,连胖子竟也看出边角。云苏眼睛一转,道,“本乞丐英俊潇洒,连我自己都会被迷倒,难免你如此想。”
孟大秋瞥了她一眼,道,“夸你两句,便不知边际。”
“哈哈。”云苏大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摆摊了。”言毕,步伐轻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