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喂饭,好好喂饭。”
“我在想啊,”凌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看到别的同样英俊的男子,会不会也这个样子。”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秦霎深邃不见底的眸子,还有他刀刻一般的立体的面容。
“怎么会,”云苏道,“我是哪种人嘛。”说话底气,明显不足。
“姑且相信你。”
又过了两三日,周启谋在两人的悉心照料下,终于恢复了精神,他每日都会说上百遍感谢两人的话,听得云苏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你不要再感谢我们了。”云苏道,“作为一个侠客,就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多谢大侠,”周启谋作揖。
“你又来。”云苏道。
周启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凌霄坐在一旁,觉得也是到问他事情因果的时候,于是,道,“周公子,你可否告诉我们,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周启谋的眸子黯淡了几分,他长叹一口气,徐徐道来,“那日,我本有事,要去求见县老爷。我敲了许久的大门,都不见有人出来,正要离去,却看到一个女娃匆匆忙忙地从那屋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那女娃的脸被打了好几巴掌,那女娃抓着我的衣角,哭着让我救救她……”提起此事,周启谋的面色犹如苦瓜一般,皱在一起,甚是纠结。
“然后呢?”云苏道。
“那女娃衣衫不整,小腿上全是血痕,我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便要将她带走,可是……”
“什么?”云苏意识到不详。
“那小女娃喷出一大口血,眼睛一闭,死了过去,再扭过头一看,那女娃后背被插了一根箭,从伤口流出许多鲜血,将我的衣服濡湿了。”说着,周启谋的眼泪掉了下来,“是我对不起那女娃。”
“你先别哭,”云苏道,“那箭是谁射的?”
“正是县太爷的守卫……”周启谋道,“那小女娃死在我的怀里,县太爷怕事情暴露,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说是我强暴了那女娃,派衙役们追捕我……”
云苏咬牙切齿道,“真是欺人太甚!这狗官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不配为人!”
“西秦国有这种狗官,简直是百姓的不幸。”凌霄叹了口气道。
“二位,还是不要管此事了吧,县太爷在一手遮天,无人奈何的了他啊。”
“哎,话不能这么讲,”云苏道,“瞧见这位爷了吗?他可是龙城派来的钦差大臣,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不要命!”
“这位竟然是钦差大臣……”周启谋立刻诚惶诚恐地从床上爬起来,要下跪。
云苏将他拦住,道,“公子且好好休息,下大礼便是不用了。”
“那大人为何不直接把小的救出来……而是……而是……劫狱呢……”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大人不走寻常路。”云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大人会给你个交代的。”
“谢大人……”周启谋面露苦色道,“只是可惜了那女娃了,还这么小……”
“云儿,”凌霄唤了她一声。
“嗯?”
“明日,去县衙。”凌霄简单道。
“好嘞。”
“你可有什么证据,”凌霄道,“证明这件事情,是县太爷做的。”
“这……女娃已死,”周启谋为难道,“死无对证啊……”
“看来,要好好思量一番了。”凌霄凝重道。
“对了,”周启谋眼睛亮了一下,道,“听说,那县太爷本是好色之徒,而且,对于幼女的喜爱胜过成年女子,所以,我料想……他府里应该关押着些许女童……”
凌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是女童受到县太爷的侵害,那,觅县的百姓,一定满城人心惶惶。
此事,不可持续太久,要尽快解决才行。
当日夜。
云苏与凌霄潜入了县太爷府内,他们摸清了地形,云苏搜查南边,凌霄搜查北边,是否真像周启谋说的那样,许多女童被囚禁在此处,还未可知。
凌霄心情沉重,毕竟西秦国是凌氏天下,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连县太爷都如此黑暗,那更不要说别的郡县了。
两人分头行动。
云苏挨个房屋检查起来,她身轻如燕,很是灵活,躲过众多小厮,在房屋间窜来窜去。
这县太爷家可真是大啊,又大又豪华,比孟府强太多了。
那房屋装扮的如同宫殿一般,红墙黄瓦,煞是美观,在后花园,居然还修建了不小的湖泊,湖中有茂盛荷叶,旁边便是一个小亭子,还有一座不小的假山!
云苏砸吧砸吧嘴,我一代名贾,居然比我还要奢侈,简直不是人啊,不是人!
云苏刚要去一间房屋下偷听,两个提着灯笼的小丫鬟恰巧路过,云苏迅速躲进了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