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绿,质地通透,那郁郁葱葱的绿色仿佛是一抹液体,随时都能滴出水来。
这个貔貅至少得有一个足球大小,放在市面上最低也能卖到一个亿以上。
能把翡翠雕刻成貔貅放在茶几上做摆件的,这普天之下也就段惊宁独一份了。
“哈哈,小晴丫头,你可别埋汰我。当初我去你的玉元斋,你可是用这玻璃种帝王绿来做茶杯的,老头子我怎么能和你的大手笔相比?”段惊宁爽朗一笑,拿起茶几上的茶壶欲为安亦晴倒水。
安亦晴连忙接了过来,给段惊宁倒了一杯,然后又倒了两杯。
“段叔叔,您去机场接我挺累的,别站着了,也坐下喝一杯。”
段山在名义上是段惊宁的助理,自然要站在段惊宁身后随时候命。安亦晴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段山受宠若惊,心中分外温暖。
“对啊阿山,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在家里不用搞得跟在外面似的,你这小子就是太规矩太倔,非得说什么助理不能一同坐在沙发上,小晴丫头你帮我教训教训你段叔叔,简直要气死我了!”段惊宁连连点头,对段山的倔脾气无可奈何。
安亦晴浅笑看着段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轻声对段惊宁说道:“段老,段叔叔这是因为孝顺您才这么守规矩,如果他是那种没规矩爱逾越的人,您才有的受呢!段叔叔这么好,您就别跟他耍小脾气了。”
“咳咳!我耍小脾气?”段惊宁一口茶水呛在嗓子里,瞪大了眼睛看着安亦晴,又看了看段山,“臭小子,老头子我耍小脾气了?”
段山挠了挠鼻子,无奈的看了安亦晴一眼,眼中带着哀怨。
安亦晴抿嘴一笑,“段老您可别难为段叔叔了,您再吓唬他他一会儿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段惊宁看了一眼面色窘迫的段山,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哼了哼,不再说话。
安亦晴好笑的看着段惊宁和段山,这两个人不似父子,胜似父子,感情好的的确让人羡慕。
“对了段老,您的几个孩子呢?我是不是应该跟几位哥哥姐姐打个招呼?毕竟以后要在这儿叨扰这么久……”
“哼,打什么招呼?这里是老头子我说的算,那几个小白眼狼你不用搭理!”一提起自己的三个子女,段惊宁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阴翳,“小晴啊,我那几个孩子的功利心太重,有时候说话会不走脑子,如果他们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看在老头子我的面子上你别太放在心上。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们!”
安亦晴一愣,点点头,将这事放在心里。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阮雪和夏浩以坐飞机有些疲惫为由,拎着行李跟保姆去了自己的房间。而安亦晴则和段惊宁和段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茶闲聊,正在工作的佣人们时不时就能听到客厅中传来段惊宁爽朗的大笑,这让他们很是惊讶,要知道段家家主一直都是不假辞色的。
就在这时,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在大宅外面响起。
“哈哈,老段,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也会笑?!吃错药了?”
段惊宁的笑声戛然而止,翻了个白眼冲着外面扯脖子大喊:“彭老头你给我滚进来!在别人家门外听墙脚你也不知道害臊!”
“哼!大爷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墙脚,有什么害臊的?再说了,你把大门打开还不让人听啊?”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清晰,一阵节奏均匀的脚步声响起。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这个人的身体健壮,孔武有力,并且是个练家子。最重要的是,他穿的不是普通的皮鞋,而是类似于战靴那种的铁头鞋。、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安亦晴终于看到了来人的庐山真面目。
他大约五十多岁,带着少许白发。四方大脸,龙眼鹰鼻,唇角微微下垂,脸上布满了被岁月洗礼的皱纹。他穿着一身军装,一根黑色的皮带系在腰上,脚下是一双到小腿的黑色战靴,在他军装的胸口上挂着许多功勋章。
这是一个历经沧桑、性格坚毅的老人!
安亦晴刚下定论,段惊宁的声音忽然响起。
“彭少怀,一个月没见你,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安亦晴暗暗吸气,彭少怀,缅甸大名鼎鼎的果敢王!竟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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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昨天断更了,对不起各位妹纸。身体不太舒服,昨天请假在床上躺了一天,今天又跟公司请假去了医院。公子病了,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