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前梨花重重如醉,
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
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清香沁袭,暖意正浓。
容妆瞥了一眼许诣,对他笑笑,收回目光,回到阁内。
在她转身进去时,许诣了然笑笑,已经很有自知之明的走远了些,隐去身影,不去打扰他们二人。
踱着小步走到乔钺主位面前,微微一俯身唤了声,“皇上。”
乔钺挑眉‘嗯’了一声,旋即似漫不经心道:“你最好给我离容徵远点。”
“皇上莫非也太……”容妆还没说完,就被乔钺打断,他斜眼望她,“欺人太甚?那你也得受着。”
对,只能受着他一人的欺人太甚。
“奴婢不敢。”容妆垂首,暗叹乔钺是真有自知之明,比如今的自己强得多,她从前那些谨小慎微,都扔到哪里去了。
乔钺忽然起身,走到方才容徵坐过的桌案边,微微抬手提起容徵用过的茶杯,蓦地往边儿上一扔,茶杯应声落地,碎瓷一地。
乔钺嗤笑道:“他对你的心思可是比火还灼热,你不是向来懂得避嫌吗?今时今日日子太安稳,抛到脑后分不清了是吧?”
“奴婢知道了。”容徵垂眸那一刻,唇角缓缓上扬,一抹轻笑不知不觉已映上眉间,留与心上。
乔钺冷哼,“朕只提醒你这一次,下次别让朕再看到你和容徵独处,一次也不行!”
乔钺在乎她。
乔钺吃醋了。
乔钺仿佛察觉到容妆的异常,一蹙眉,意识到失态,抬手掩饰般的轻声咳嗽,容妆便忙去倒茶水给他。
而乔钺突然扯过她的胳膊,容妆顺着他的身子压了过来,乔钺是可以支撑住的,但是他没有。
就这样,两个人以上下的姿势摔在地上,紫檀矮凳被两人挤得倒在一边儿。
花纹地毯柔软而厚重,容妆压在乔钺身上,四目相对,浓浓的暧昧萦绕在两人间。
乔钺勾唇邪邪的一笑,清澈而风流。
乔钺猛地一翻身,双手支撑在地毯上,把容妆禁锢在身下。
乔钺低头在她耳畔温然道,“离他,远点。”
温温软软的气息吐出,吹的容妆耳边酥酥的痒着,不知怎么,就启唇说了声,“好……”
乔钺满意的笑了,于是顺其自然的吻了下去。
舔吻着容妆绯红柔软的唇瓣,温柔而细腻,手缓缓移向容妆的腰间,越过解语笛……
却怎料,容妆猛地一颤,眉头紧蹙,推开他忙就起身,颤颤退后,然而步子却突兀的绊在凳子上,整个人就瞬间摔到了一边。
容妆在落地的瞬间,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啊’,伸手忙捂住腰带里的东西,却已然来不及,薄木盒子从她腰间簌簌滚落下来,停滞在地毯上。
乔钺在旁,尚不明情况,见此忙起身走过去,原想扶起容妆,却见容妆慌忙以袖子欲挡住盒子。
乔钺蹙了眉,伸出去的手再次退了回来,蹲在地上问道:“这是什么?这么重要?”
容妆眼神闪烁不明,掩饰道:“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怕污了皇上的眼。”
“哦?”乔钺挑眉,看容妆那副做贼心虚,抬手拂开她的袖子,捡起木盒,抬眼时,已见容妆满脸凝霜,骇然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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