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地方装修得富丽堂皇,却透露着一种糜乱的味道。
他动动身子,察觉到自己似乎被反绑在某个地方,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本来是要跟着白双宜一起到外市游玩,可是没想到一上了出租车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他心里一阵慌乱,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绑架,只是他离开家的时候已经告诉父母要三天后才回去,就算是他出了事,父母也是立刻不会来找他的。
他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寻找出路,但是煞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却还是出卖了他。
恰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穿着黄色汗衫膀大腰圆粗壮魁梧的中年男人,那汉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在严渺眼中有如凶神恶煞。
严渺浑身战栗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他朝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白双宜的身影,接着问道:“双宜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那中年汉子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色厉内荏地表演,等严渺喊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呦,这小子还挺有脾气的。”
“甭管他多有脾气,总归逃不过权哥你的手段。”门外又走进一个穿着一件花里胡哨黄衬衫的男人,对那满脸横肉的权哥恭维道。
权哥却是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阿恒是怎么想的,接了这么一桩生意,虽然这小子家里有钱,但是这样的人,最容易引火烧身,若是不让他彻底服了,咱们也不好做。”
那黄衬衫小青年满口迎合:“恒哥那不是侠肝义胆,为了报恩嘛,再说了,他也是相信权哥你的水平,必叫这小子离不开你。”说完,他还嘿嘿地笑了两声。
严渺浑身僵硬,什么叫做离不开他?他们想要自己做什么?
正在恐惧的时候,那个叫权哥的壮汉打开柜子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盒子,里面摆得满满当当,是各种药品针剂,那黄衬衫青年看了,眼里迸发出一阵光亮来。
“这么多,这是最新型的啊。”他垂涎地拿出一管药剂来,“这滋味肯定是好极了,便宜这个小子了。”
权哥哼了一声,也不回答,只将那透明的药液注入针管,来到严渺身前。
严渺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他终究才十五岁,心智未成,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知道这东西必不是什么好货。
“你要做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他又喊道,同时使劲扭着自己身体,但是却无法脱离绳子的束缚。
权哥哼着小调,全然不理会严渺的挣扎,朝那小青年示意,那小青年便知趣儿地狠狠摁住了乱动的严渺。
在严渺惊惧的眼神中,针刺入皮肤,有什么东西似乎迅速融入血液中,带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他只觉得意识轻飘飘的,好像如坠梦中,所有困扰他的烦恼,诸如顾宁煜、诸如众多期盼、诸如绑架,都在逐渐远离他。
这种感觉,真好。
他很快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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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屋子里,有两个人正从监视器里看严渺的动态。
“嘁,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一针就抵不住了。”那高大的年轻人嘲讽地说道。
他却不知道,这是因为最近严渺的心里防线出了问题,才会这么快就抵挡不住那药品。毕竟,在这个位面上,毒品的研制正是对那些心有重负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最易上瘾。
“我也没想到他这般不堪。”另一个人同样鄙夷地说道,若严渺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人就是他才问了去向的白双宜。
“不过这人可是你小情人儿呢,你真的准备不收手了吗?要知道,新型的“忘忧”打进去三支之后,可就是神仙也抵抗不住这瘾头了,刚才人家还问过你呢。”
“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真到了危急时刻,他一定会抛下我一个人离开的。”白双宜冷漠地说道,却不知道,原剧情中,严渺在危急时刻真的舍身救了他,只是现在严渺还小,一则没有经历过风浪,二则和他感情到底不深,所以上次陆明泽一逼,就把白双宜的名字报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喜欢白双宜的,只是这份喜欢还没有达到原剧情中那样经过岁月沉淀愈发深厚的地步,若是白双宜能够在他这段低谷时期不离不弃地陪伴着他,那么严渺与他应该还会成为一对相互依赖的伴侣。
然而,白双宜的设定是黑心算计、睚眦必报,他重生后的信念就是宁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这次的事情,在他看来,那就是背叛,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严渺。
报复一个人,就是要摧毁他最骄傲的东西。
等到严渺迷上了毒品,走上歧路,看看他还能不能做被人称赞体面的好学生。
他旁边的男子看他脸色阴郁,反而低低笑了起来:“说起来,双宜你还是这个样子,最为动人。”他抬起白双宜的下巴,打量着他疯狂倔强的眼睛:“真是迷人啊。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在一起吗?”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痴迷来,这话也不知是顺口一问还是真心的。
白双宜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阿恒,你不要说笑了。”他推开男子的手:“咱们不是一路的人。”他虽然要借助阿恒的势力,但是却不想跟着他混黑,这种生活,怎么符合他对自己优雅幸福完美生活的设想?
身份高又有才的男人多的是,他有上一世的记忆,难道除了严渺,他就找不到别人了吗?
白双宜推开男子抵在他下巴上的大手,那男子从善如流,也没有继续问他,只是对他的兴趣却因为这句话大大降低。
本来以为还是一个和他一样黑心得光明正大的小猫儿,没想到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假正经。
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说不是和他一道的,这人,真是……
虚伪的很。
那男子在心里想着,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这次为他解决了这个小情人儿,也算还了他偶然救自己的恩情了。以后便是两清了。本来还想发展一下,看来倒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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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严渺如期回到了家。
严父不在家,严母看见他回来,忙走过来询问他和同学出去玩得怎么样,这是严渺出去时找的借口。
严渺脸色苍白,才短短三天功夫,原本眼中的精气神似乎一下子就散了:“没事。”他简短又冷漠地说道。
严母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仔细打量了儿子一通,心里吓了一大跳:“阿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严渺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瞥了严母一眼,那样子似乎自己面对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严母登时被吓住了,心里却更担心了:“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啊。”
严渺却一直保持着沉默,背着背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严母这时心里已经觉得害怕,心里揣摩着儿子这几天是不是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担心地一直跟在儿子身边,连连询问。
只是无论她问什么,严渺就是不说话,到了卧室门口,反而把门一反锁,把严母关在了门外。
严母见儿子这个样子,哪能不急?连忙去找备用钥匙,等她慌里慌张地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就见严渺正躺在床上,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舒缓笑意,好像整个人都沉醉在什么美妙的事情中,飘飘欲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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