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清水轻轻地把花瓣水浇在自己身上,细细地揉搓,就像是如花美眷出水芙蓉一般美艳绝伦。奚曜清冷的面容有些微红,略微尴尬地施着法,现在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一个不小心,清水还不得被烫死?闭上眼静了静心神,暗暗集中念力。
忽的听到一声水声,清水从香汤中起身,泡的有些久了,嫩白的肌肤泛起了一丝丝的粉红,身上还粘着几片花瓣,清水缓缓披上浴巾,把身上擦干,不得不说,洗个澡真是舒服!
奚曜原本寒气森森的眸子竟然带有几分暖意,想起方才有几分后怕,虽说她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可是他不想她痛!看来这个笙歌,是活腻了。
笙歌在外面听到一声水声,心立刻悬了起来,她难道没事?怎么会?直到看着清水毫发无损的出来,她才相信。她柔声对清水道:“你先去前面的房间等我,我马上到。”
她的声音极其柔和,暖暖的如沐春风,清水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奚曜看到笙歌又进了浴室,勾了勾嘴角,施法把香汤水恢复到清水方才洗澡的温度,花瓣铺满了香汤,不知底下到底如何。笙歌在香汤池边上蹲了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去试了试水温。
趁现在!
奚曜立即把法术撤去,笙歌的手立刻处于沸腾的水中。
啊!!!!!!!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香汤室,把原本宁静温暖的香汤室衬的像是修罗场一般,而她便是修罗场上受刑的囚徒。笙歌虽然在第一时间把手拿了来出来,可是原本白皙的手立刻变得满是水泡,一碰便生疼,有几个较大的水泡更是破了流起来脓来!五指连心。这里面疼痛绝对不是笙歌一个后宅之人可以承受的!
她的右手——废了。
清水在旁边的小房间等着笙歌,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她皱了皱眉。这笙歌难道是去补妆了?不然为什么要这么久?
而笙歌此时正拖着手,跪在苏夫人的房内。
她的脸色惨白。嘴巴一丝颜色也没有,原本和煦柔美的眼睛此刻也像是死水一般。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眼睛一红眼泪险些要掉下来,可是她没有哭,苏夫人最是讨厌这些哭哭啼啼的女子了。
苏夫人略略皱着眉头,拿着帕子轻轻碰了一下鼻头,笙歌知道。这是代表她嫌弃自己了。是了,原本除了会干些活计写几个字,能猜透她几分心事才被留在身边,可如今,一旦手废了,她什么都不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沈忘忧的贱人!!!是她害她!!!她是成心的!!!她一定耍了什么诡计,不然,不然为什么突然水就沸腾起来了?一定是沈忘忧这个贱人在害她!
这时苏夫人柔声对知暖道:“你去看看那丫头,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身边也没个人儿,你帮她收拾收拾。今晚就送到祁年身边去。”
苏夫人越对知暖和颜悦色笙歌越是不服气,可是她从来没有变现在脸上,她一副知错的模样。安安静静地跪在地毯上,手上的伤没有上药,伤口已经开始大面积化脓腐烂,苏夫人默了片刻:“把伤养好再回来吧,好在身边还有知暖。”
这前半句话的意思是——你的伤养好的了便回来,好不了便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这是对你的格外开恩,原本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是从来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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