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入草原

    随即朱天明对庄云海道：“庄将军，你我各领一半人马，分左右两侧迂回，看火箭升起的位置就是战场，我们从侧后翼夹击敌军。”

    庄云海领命带领三千五百名边骑向左翼冲去，朱天明也率领着两千天雄军和剩下的边骑向右翼奔去。

    路上杜雷司对朱天明道：“少爷，那个庄云海把两千天雄军都给你留下了，自己带走的都是边骑。”

    朱天明道：“是呀，看来他也是个仗义之人。”

    过了一会杜雷司又说：“少爷，有句话我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想跟你说。”

    朱天明道：“杜老哥，咱俩还有什么客气的，你说呗。”

    杜雷司道：“你说，他是不是看不起你呀，怕你不顶事，才把天雄军都留给你的？”

    说罢杜雷司哈哈狂笑纵马疾奔。

    大约奔行了半个时辰，突然左前方升起一红一绿两支流星火箭。继续奔行了一刻钟，朱天明率队调转方向，冲着刚才升起火箭的方向冲去。

    不一会就听见了战场的厮杀声，朱天明传令吹起号角，身边的军号手立即开始吹号，后面的其他号手听到后也开始吹号。这一阵号声顿时引起了敌军的一阵混乱。

    听到号声，扎布鲁克立刻意识到这是朱天明的援军到了，为了更好的打击敌方士气，扎布鲁克用蒙语大声喊着：“我们的援兵到了，不要放走他们任何一个人。”

    伯颜部的其他人也跟着叫喊。敌军的将领听到身后的号角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万马齐奔的蹄声了，生怕自己遭到围歼，于是仓皇下令全军撤退。

    可先锋部队已经和扎布鲁克的部队战在了一处，已经被死死缠住无法脱身了。

    随即敌方将领抛弃了先锋部队，率领后队骑兵向回逃窜。刚跑出没多远，就和朱天明迎头遭遇。

    只见一阵箭雨扑面而来，紧接着一波冲锋，被朱天明的骑兵干掉了大半的人马。

    无奈只得趁朱天明的骑兵们还没转过头来的时候，率领残兵向左前方逃窜。

    朱天明会合扎布鲁克共同绞杀了敌军先锋部队后，合兵一处一起追击敌军残部。

    敌军将领率残部正在奔逃，就看到对面一支骑兵借着月光迎面冲来，这名将领还没来得及发出号令，就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咽喉，当场坠马身亡。

    一阵箭雨过后，明军骑兵挥舞着马刀和狼牙棒开始收割这群没了指挥的草原骑兵。

    一炷香后，敌军已被全歼，朱天明和扎布鲁克开始指挥部队打扫战场。

    此战歼敌两千三百余人，俘虏一百零三人。收缴战马八百多匹另有刀剑弓矢无数。

    伯颜部阵亡一百七十余人，伤一百三十人，朱天明部阵亡五十六人，伤一百二十二人。

    朱天明命令士兵将那两千三百具敌军尸体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弱”字，然后两支人马欢欢喜喜的返回了驻地。

    部族的所有人都没有休息，全部等候着勇士们凯旋，见到大军返回，所有人都在纵情欢呼。

    朱天明策马跑到老夫人跟前，下马笑着道：“额吉，我们打了胜仗，还缴获了了很多的战马。”

    老夫人来到朱天明身前仔细地打量着，看到他没有受伤才欣慰的说：“好样的，你是最棒的勇士。”

    然后吩咐人们继续准备烤肉，让凯旋的勇士们吃饱。

    军中众将和伯颜部的各位头领聚在一起，把抓来的俘虏押上来审问，方知这是西北方的达尔巴部，是这一带最大的部族之一，之前多次袭扰过伯颜部。

    朱天明问道：“这达尔巴部的实力如何？有多少可战之兵？”

    族中大长老帖木儿道：“达尔巴部有人口将近5万，能上马开弓的大约有两万，其中青壮善战的也有万余。”

    扎布鲁克道：“今晚来夜袭咱们的都是青壮精锐。虽然被咱们干掉了这两千多人，他们的精锐也还有七八千。如果他们大举报复，这仗可不好打。”

    朱天明道：“没关系，咱们族里还有青壮精锐两千，再加上我带来的七千骑兵，足可一战。”随即叫来斥候询问西北方向是否有可以设伏的地方。

    斥候回道：“禀将军，西北方已探查五十里，并无适合设伏的地形。倒是此处正南十五里处有一片树林，东西极阔，树林西侧有条大河，河与树林相隔不到两里。”

    朱天明喜道：“天助我也，额吉，诸位长老、将军，咱们连夜拔营，把全部族转移到树林南侧，咱们可以利用树林隐藏伏兵，夹击敌军。”

    经过这一晚的并肩作战，又有狼牙手串所加持的权威，众人都比较信任朱天明，于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朱天明对扎布鲁克道：“这次要想成功，恐怕得让扎布鲁克大哥冒一次险了。”

    扎布鲁克拍着胸脯道：“没得说，你自管吩咐。”

    朱天明道：“全部族撤走后，这里要留下几百族人和少量的营帐车马和生活设施，和一部分已经装载好的车马，让敌人看到之后认为这是最后一批正在搬迁的族人

    。一旦发现敌军迫近，扎布鲁克大哥就率领剩下的族人抛弃所有物资车马。假装仓皇向新驻地逃跑，务必要引导他们从河流与树林之间过去。”扎布鲁克领命去挑选人手。

    剩下的族人与明军将士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连夜搬迁，在距离树林五里处的河边重新建立了营地。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彻底完成搬迁，所有士卒开始轮班休息。只留了扎布鲁克带了五百族人留在老营。

    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敌军来袭的迹象，第三天也是平安的度过。

    到了第四天凌晨，斥候飞马来报，距老营西北20里处发现万余骑兵，旗号正是达尔巴部，看行军方向正是奔老营而去。

    朱天明立即命庄云海率领五千边骑人衔枚，马摘铃进入树林设伏，听到爆炸声后，立即冲出袭击敌军后方，如果听到号角声，千万不要出来。

    然后命令剩下的两千天雄军和部族中所有能上马厮杀的四千余人全部集结备战，列阵之时，朱天明有意让老弱列于阵前，让青壮精锐和天雄军隐藏于阵后。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扎布鲁克率领老营逃回的族人冲回了本阵，后面相距两里多的距离跟着黑压压的一大片骑兵。

    朱天明命令号角手吹响牛角大号，顿时号角声四起。

    统帅敌军的达尔巴部万夫长疑有伏兵，于是喝住全军，在相距里许的地方列开阵型。

    号角声停住，朱天明只带着一名通译和一名旗兵出阵冲着对方的军阵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明军的军旗迎风招展。

    到了敌军阵前，朱天明大喊道：“我乃大明神武卫指挥使朱天明，请你们统兵大将阵前相见。”

    通译连喊了三次，终于一名身穿牛皮铁甲，头戴鎏金盔的蒙古将军在众军簇拥下来到阵前，用生硬的汉话道：“我乃达尔巴部万夫长哈图力格，你有什么话说？”

    朱天明摸了摸皮囊中仅有的三颗手榴弹，满脸笑嘻嘻的从里面取出一颗。

    对哈图力格说到：“我们大明向来讲究先礼后兵，所以我带来了大明特产的一件宝贝送给将军。礼数尽到，我们就可以各自回阵开始厮杀了。”

    哈图力格听了这个奇怪的规矩后，满脸懵逼，尴尬的答道：“那就谢谢大明将军的好意了。”

    朱天明手握着手榴弹向哈图力格作揖施了一礼，趁势拔掉了保险拉环，哈图力格见朱天明施礼，自己也手扶左胸轻轻低头还了一礼。

    然后朱天明将手榴弹用力抛向了哈图力格。哈图力格伸手去接，但由于朱天明扔得太高用力太大，从他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还没等哈图力格反应过来，那手榴弹就在他脑后炸开了，当场哈图力格的脑袋和整个上半身就被炸了个稀烂。

    身边也有不少骑兵当场被炸死炸伤，这一下达尔巴部前军的士兵全都被这一炸给弄懵了。

    只见爆炸周围骑兵的战马纷纷受惊乱挤乱跳，还有数十匹战马直接掉头反冲自己本阵。

    朱天明趁机拿出另外两枚手榴弹，迅速扔进人员稠密的地方，随即大喊一声：“跑啊。”

    然后拨马掉头就往自己阵后跑去。

    又是两声爆炸的巨响，顿时又是几十名达尔巴部骑兵被炸死炸伤，更多的战马受到了惊吓，数百匹战马失去了控制，开始调头冲击本阵。

    登时间达尔巴部前军已经彻底乱作一团，再加上万夫长突然毙命，根本无人指挥约束，混乱就像瘟疫一样快速传播开来。

    朱天明大喊道：“全军出击。”

    顿时反应过来的伯颜部骑兵和天雄军欢呼着向敌军发起冲击。

    达尔巴部前军一触即溃，朱天明的部队开始像收割机一样一层一层的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正在此时，达尔巴部背后的宣大边骑在庄云海的率领下也赶到了，两面夹击之下，达尔巴部迅速崩溃，自相践踏已无还击之力。仅仅一个时辰，便已被彻底歼灭。

    庄云海和扎布鲁克带人打扫完战场返回大营时，看到朱天明在营门前放了张木椅，早已卸去了盔甲，只穿着一身绸布裤褂翘着二郎腿端着一个小茶壶，正在美滋滋的喝着茶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