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住址,您家人说您去了候氏中医诊所。”
“保田他人呢?”女胖子问。
“......他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啥意思?”
“他死了!”
“啊——”她顾不得尖叫,只是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接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如山洪爆发嚎啕大哭。
我心中一紧,追问贾富贵“他怎么死的?”
贾富贵一矮身坐下,揉揉右膝盖,脸色严峻“您记得大医院不远处的那条深沟吗?”
我点头“嗯,我记得。晓雪指出蓝色马自达就在沟底!”
“没错,郭保田就死在沟底!”
我惊疑“难道是郭保田驾驶的马自达?”
贾富贵摇头“不!死在驾驶座上的是王文才,郭保田死在车外,他头骨破裂!”又说“我只是不明白,他与王文才为何要自杀?”
“想必,是另有隐情。”我说。
“您认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贾富贵问。
我犹豫“......这很难说,也很奇怪!”
一转头,我看向坐在地上哭泣的她,脑海里回味着贾富贵的话语,我琢磨“两人都是乐观之人,就算悲观也不可能自杀。他们撞死王佳应该有其它利益!只是,他们为自杀而去杀人,让我难以理解!”
不久,就诊之人络绎不绝来到,贾富贵和女胖子告别我,转身就走。突然,门口冲进一名男子同女胖子相撞,男子骂骂咧咧的,使女胖子炸了毛!两人吵嚷之际,男子身后传来声音“不要给我惹事!”
听声音好熟悉,我定睛一瞅是黑纱罩面的胡女士!最终,双方息事宁人各行其事。
......
......
就诊之人相继离去,这才轮到胡女士。
“这些天我一直睡不好,您看看我该怎么办?”胡女士坐在我对面。
“您伸出左手。”
“好的。”
我用三根手指搭在她脉搏处,一种紊乱的脉象在我指尖下跳动。她左手关部微浮而有力,这是肝火郁结之症。肝为木、木生火、火克于金,因此,肺受制于心,虚火犯上终日不得安眠!
我松了口气,挪开三根手指“您病在肝,伤于肺,依我看您这阵儿火气很大,经常发脾气。而且您忧思过度使土不能生金,您的心事太重!”
“哦!”胡女士感到惊讶。
我随即开药方,以龙胆草、山栀子、木通、生地黄、柴胡、生甘草、党参、白术为伍,根治她肝胆之病。同时,我提醒她“木通这味药有毒性,长时间食用会造成肾衰竭,先喝十剂,之后把它去掉!”
“您不愧为名医!”胡女士夸奖我。
我摇摇头“再好的医生也救不活死人,我很难过。”
“难过?您难过什么?”
我注视胡女士“王文才死了!”
“什么!”胡女士稍微一惊,很快就恢复平静“生死由命,节哀顺变吧。”
“不!他驾驶您的商务车撞死了王佳,您应该负责!”我对胡女士察言观色。
胡女士脸色一沉“侯大夫,我很尊敬您,如果换别人说出这句话,我绝不答应!我只能说车是我的,可撞死王佳之事跟我毫无干系,或许他与王佳之间有深仇大恨,您说呢?”
“但为何他还要自杀?”我问。
“您指谁?”她反问。
“王文才。”我说。
她耷拉眼皮,思虑片刻,一“哼”声抬起眼皮“王文才这个人油嘴滑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球上少了他会很安全。”
“......”我欲言又止,我认为,胡女士是十足的冷血动物!
……
……
一直到上午九点多钟,胡女士还未离去。
这时,我心里责备田芳,因为到现在她还没来上班。当我脑海里刚刚挥去她的身影,她却不期而至。并且,她身后还跟随着一名男子,男子约四五十岁满脸通红,隔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酒气冲天。
胡女士捂住鼻子,似乎是对酒鬼强烈的抗议。
“田芳,他是谁?”我问。
“他一早就去谭三酒店喝酒,他说他胃疼,我说您能治,他就跟来了!”田芳解释。
我打量这个酒鬼“喝酒伤身您不知道?”
酒鬼却说“如果您子女暴死,您会好受?”
我好奇“......您贵姓?”
酒鬼眼神迷离“我叫王昆山,我女儿是王佳!”他突然抽泣。
“啊!”我一惊,再一瞅就坐的胡女士,我发现她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