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把这个送给六姐姐做见面礼吧!”
“十妹妹客气了,这么贵重的礼我受不起。”景秀要推回给景汐。
景汐却嘟囔道:“六姐姐要喜欢和我玩就收下,要是不收便是不拿我当妹妹。”
经这话,景秀含笑收下,闻到香盒里一股香味,她看了眼景汐,凑到鼻尖前,轻轻笑道:“好香啊!”
她含笑着慢慢打开香盒,香盒里一只黑色大蜘蛛爬出来,她吓得瞪大眼,惊得“啊”了声,弹跳起身,慌乱地把蜘蛛挥开,这一挥,挥到了景汐身上。
景汐本是在旁看好戏,突然看蜘蛛爬到她肩上,冷不防一惊,吓得只晓得大叫,四处乱跳:“走开!走开啊!来人,来人,救命啊……”
屋子里的丫鬟惊慌失措,傻愣着看景汐满屋子乱窜,把高几上的汝窑美人觚都打碎了,还有茶几上的一套脱胎填白茶器。
景秀见状,忙要丫鬟们去帮忙,她也上去帮景汐捉蜘蛛。
屋子顿时乱作一团,景秀看蜘蛛还在景汐肩上,忙抓住景汐的手,就要去抓她肩上的蜘蛛,景汐慌乱中一把推开景秀,被这一推,景秀身子不稳,磕到矮杌上,而她正牵着景汐的手,使得她们双双倒地。
景秀疼得轻叫一声,原来左手划到地上的碎瓷,划出一条伤口,流下血来。
而倒地的景汐也同样磕在碎瓷上,划伤手指,一滴滴的血落在瓷器上,流了不少血,她一看到血渍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丫鬟们吓得脸色煞白,都不敢吭声缩在一旁。
巧娘反应过来,忙去扶景秀,景秀倒在地上连连摆头道:“我没事,巧娘,您快去看看十妹妹,她怎么样了?”
徐恒看着一屋子闹剧,拧着眉心,走到景汐身旁,扶起她坐下,从药箱里取了药和纱布:“没大碍,只是破了皮。”
景汐放声大哭,抓紧徐恒衣袖,扑到他怀里道:“恒哥哥……我好痛,我手好痛……”
徐恒面色一白,看了眼同样倒地的景秀,见她手心划破一寸长,血流不止,他转过头,安抚景汐:“我先给你上药。”
景汐紧攥着徐恒,哭得身子一颤颤的,吐字都不清:“恒……哥哥……”
巧娘看景汐有徐恒照顾,把景秀扶起坐下来,看着徐恒给景汐上药,她也拿药给景秀涂上,安慰道:“别怕,敷了药就好了。”
景秀忍着痛,勉强笑道:“没事,不算痛。”目光望向景汐,关心道:“十妹妹,你要不要紧?”
景汐怒道:“都是你这害人精把蜘蛛挥到我身上,你故意的,我要跟母亲告状,说你欺负我!让母亲把你赶出去!”
景秀不由得苦笑。
屋子里的丫鬟听景汐还恶人先告状,纷纷埋怨地看了眼景汐,但顾及她的身份,没一人敢吱声。
就在这时,外面有丫鬟来报说:“六小姐,太太来看您了。”
景汐一听,慌得跳起来:“完了完了!要是被母亲发现我偷偷跑来这,她会罚我抄一个月《女戒》的。”她乞求地看着徐恒,“恒哥哥,你快帮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我来了!”
徐恒看她上蹿下跳,忙制止道:“十小姐,别乱动,当心伤口。”
景秀道:“十妹妹,我要母亲去前面花厅坐着,你从耳房穿出去,不会被母亲发现的。”
景汐瞪着眼,看她手上伤得比自己还深,狐疑地看着她道:“你也受了伤,还会这么好心帮我?哼,我看你分明是趁机到母亲跟前告状,把我支走。”
景秀把左手的伤藏到衣袖里,好笑道:“那不如十妹妹和我一同去见母亲,听听我会不会告状好了?”
“你……”景汐咬着唇,不多辩解,嘟囔一声道:“还不派人带路!”又拉着徐恒道;“恒哥哥,我手还疼,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徐恒不作声地点头,看着满地凌乱,血迹斑斑,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景秀。
景秀恰与他目光一撞,眉心微跳,很快泰然别过脸,吩咐丫鬟领景汐和徐恒去耳房,再要另一个丫鬟去传话,请霍氏去花厅坐着。
待屋子里的人尽退,她对巧娘道:“您把这里清理下。”又看了眼地上碎瓷上的血渍,嘴角微不可及地露出丝笑,附在巧娘耳旁说了几句,便立刻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