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树用钢笔钉穿阿灿的手背之后,就松手退后撤到一旁,此时反而一直拒绝对阿灿逼问的马坤,则利落的解下皮带,勒在阿灿的脖颈处,不断发力勒紧,脸色狰狞的说道:
“阿灿,这么久兄弟,我也不想,但是这件事你做的太绝,对唔住。”
马金贵丢掉手里的折凳,走到阿灿对面,眼睛盯着阿灿因为呼吸困难逐渐青紫的脸色,等到阿灿的双眼不住向上翻时,才对马坤摆摆手,马坤松动一下皮带,阿灿如同落到沙滩的鱼一样,大张着嘴巴,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讲,你帮谁坑我?”马金贵从口袋里取出香烟,自己点燃,随后阴沉着脸开口问道。
他虽然被人戏称贪生怕死,可是在警队混迹多年,刑讯手段就算不想学都已经练到大师级,更何况这次没有坑人,而是被坑,再怎么贪生怕死,也咽不下这口气。
“贵叔,我没有……”阿灿吃力的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向马金贵,虚弱的摇摇头:“我没有……”
“想清楚,对方给你的好处,够不够让你你连命都卖给他?”马金贵重重吐出一口烟雾,模糊了阿灿的视线。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盛嘉树走过去打开房门,霍威站在门口想要开口,盛嘉树微微摇头,随后主动开口:“他的家人已经装上车了?送来这里?怎么可能让他全家死在一起,安心上路,当然是分开处理,女的卖去澳门帮贵叔赚钱,男的送去新界乡下的猪场剁碎喂猪。”
“不要!贵叔!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家人!我真的不知道!”身后阿灿凄厉的叫嚷起来。
马金贵冷着一张脸:“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自求多福,动手。”
马坤顿时迅速收紧皮带,阿灿双手用力捶打着桌面,嘴巴张到最大,连双眼都朝外凸了出来,眼看被勒昏之前,总算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有话要说。
马金贵扬了一下下巴,马坤松开皮带,阿灿先是剧烈喘着粗气,马金贵则阴着嗓子说道:“你刚才已经讲过不知道,如果还是想讲这三个字,你就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阿渣……阿渣他们让我做的……”阿灿喘息了半天,才看向马金贵,脸色扭曲的开口说道。
“我叼你老母的邓恩!”马金贵听到阿灿嘴里冒出的名字,把手里香烟直接折断摔在地上,开口骂道。
阿灿嘴里的阿渣,是尖沙咀华探长邓恩的手下,因为英文还可以,所以被邓恩用来专门帮鬼佬上司们打交道,最近也在路必达的公司帮忙。
听到马金贵已经问出了幕后指使,盛嘉树迈步走出了房间,把房门从外面关闭,这才看向霍威:“什么事?”
“警署外面来了一批江湖人,大概有二十多人,应该是我手下帮盛先生你去拿存款时跟来的盲秋手下,想要找盛先生你的麻烦。”霍威看向盛嘉树说道。
盛嘉树叹口气:“这一夜真长啊,本来想和贵叔喝两杯,现在看来,贵叔有的忙喽,还能怎么样,绕开他们,然后开车回丽池的客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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