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和你手下的帮助?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的同事很可能正监听着电话,虽然这不是什么需要汇报的大事,但被上司知道你用公权力赚了两千英镑,他可能不会很开心。”
……
张荣燊有些烦躁的甩掉手里的烟蒂,看向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手下:“怎么样?人到齐了没有?”
“燊哥,可能还要等一下,两个军装已经赶过来等着,但是咱们自己有两个兄弟去收规费还没赶回来。”门口的便衣急忙开口说道。
张荣燊靠在椅子上,把双腿伸直搭上桌面:“盛四海的儿子,留过学果然不一样,他老母,居然能请政治部出面查案。”
他其实在警队派人来提取案卷时,就猜到政治部调取案卷,是帮盛嘉树查案,现在又把所有参与案卷的警务人员都叫去域多利拘留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多半是在政治部工作的某个华人青年,与盛嘉树是留学的同学或者朋友,因为政治部的华人,大部分都有留洋经历,所以在张荣燊看来,盛嘉树能找到政治部的关系,翻查案件,算不上什么大事。
只不过在张荣燊看来,盛家灭门案已经没有追查的必要,肯定是江湖纠纷,鬼知道盛四海生前得罪过多少人,再说盛四海是江湖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也有不少,江湖寻仇再正常不过,只不过是全家灭门的手段过于残暴凶狠了些。
前几日莫美兰还特意与自己打过招呼,说等盛家的三儿子回香港之后,准备接任和盛堂的龙头,希望自己能多关照一下这位子侄,不要被其他人欺负,张荣燊记得自己还特意点头答应,可是后来莫美兰一方却没了下文,现在看来,这位盛家三少爷,没有按照莫美兰的方式做事,没有急着做龙头,反而先要查凶手。
留学把脑子读傻的白痴,张荣燊内心不屑的骂了一句,案子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现场早已经不存在,案卷记录也是按照替死鬼顶罪那一套来写的,凶手已经羁押待审,只等判一个绞刑。
替死鬼是用来堵鬼佬上司的嘴,凶手是谁,张荣燊不在意,甚至和盛堂几个老家伙放言一定要查出凶手,为盛四海报仇,但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根本无从查起。
一个从国外读书的后生仔,哪怕有政治部的关系,又能怎么样,政治部再神通广大,难道能从香港江湖十几万人中,查出哪一个杀了盛四海全家?不要说死一个盛四海,那些国民党跑来的将军将校被杀,都不见政治部抓到什么凶手,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燊哥,人到齐了,您的车也已经备好,我这就让他们先赶过去,然后再陪您上车。”手下在门外进来,朝张荣燊说道。
张荣燊收起双脚,站起身:“不要急着走,让几个人先进来,我有话要说。”
“明白。”手下马上小跑出去传达消息。
时间不长,两个军装就拘谨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花衬衫的便衣。
两个年轻军装进来之后,紧张僵硬的立正行礼,大喊:“长官好!”
这套礼节让张荣燊有片刻失神,太久没见到这种正式礼仪了,他下意识站直:“解散!”
“是,长官!”两个军装随后双腿跨立站定,目视前方,分明两个新丁模样。
这一套动作下来,让后面跟进来的两个直接大大咧咧的一低头:“燊哥好。”的便衣有些尴尬,心想进燊哥办公室什么时候需要这么正式了?
好在张荣燊对自己手下兄弟没什么礼仪要求,只是摆摆手:“这次是域多利拘留所那边的政治部鬼佬打来电话,要询问一个多月前盛家灭门案的案情,当时最先到现场的,是你们两个,对吧?”
两个军装下意识对视一眼,又连忙抬头看向张荣燊:“是,长官,我们接到报警,第一时间赶去了现场。”
“人都是怎么死的?”
“被人用刀杀死,凶器也留在了现场。”一名军装开口说道:“因为是盛四海一家,所以很快北角,佐敦,旺角,尖沙咀几大探长都带人赶了过去,我们只是在现场维持秩序,其他的事情不太清楚。”
张荣燊慢慢点点头,又看向两个手下:“后面的事是你们接手?”
“燊哥,这么大的事,捅破天,燊哥你和几个探长都说要先压下鬼佬那边,所以我找了大眼光出人头,先把案件结掉,免得鬼佬发难。”一名便衣挠着头回忆道:“然后旺角,佐敦的探长又都急忙去见和盛堂那些人,安抚他们情绪,免得他们随时和其他社团开打,最终总算没出纰漏,把整件事轻手轻脚的处理干净,证人,替死鬼都是大眼光那边安排的,替死鬼的安家费是几个探长付的,说是当做盛哥的帛金。”
张荣燊满意的点点头,让几个人把口供统一,咬死就是替死鬼杀人之后,示意准备出发。
在他看来,盛嘉树就算有政治部的关系,只要自己这边咬死,不要横生波折,把表面文章做好,政治部的人,询问几句给足盛嘉树脸面就可以,不太可能真的打算深入调查,最终盛嘉树有了面子,政治部的人有了面子,自己这些人不用麻烦,轻轻揭过这件事。
皆大欢喜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