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九吓的踉跄逃窜,可刚跑出了两步,就感觉到脚下一轻,整个身体犹如滚石坠了下去,低头一看才发现地面竟似纸张一般破碎了开来,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大洞。
砰的一声砸落洞底,他还来不及惊骇就又见得四周的泥土像水一样流动,只不过眨眼时间就将他完全淹没在了其下,然后又如被蒸干了水分的泥浆瞬间凝固,将他脑袋以下的身体完全箍死在了地下。
这 这是怎么回事?!莫小九满脸惊恐,喉咙犹如被泥土堵住般,呼吸都需要用极大的力气。
天心却是对他毫不理会,脚步一转就向着流沙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可推开门一看,里面哪里还有人影,知道不妙的某人早已经溜之大吉。
“你个混账东西最好不要回来!”怒不可遏的天心仰天一声咆哮,声音如雷一般从半山腰荡散而开,惊得林中飞鸟尽散,虫蛇无声。
山中某处,流沙浑身一颤,回头看了看惊符门的方向,双手合十的祈祷了一声转身扎入林中消失不见,“二师兄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报复老头一次,亲爱的小师弟您就多担待担待吧,他日二师兄一定好生向你赔罪。”
“师尊,师尊,我真的是无心的啊,都是二师兄的陷害啊,您就看在我是第一次的份上饶了我吧。”地面,莫小九无辜至极的看着即将走回房间的天心乞求道,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重重的摔门声。
这时,白方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都怪我,早该告诉你不要与流沙走得太近。”
“二师兄……”莫小九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你行行好把我弄出去好不?”
白方退后一步,为难的道:“这恐怕有些难办,师尊他老人家的手段太残忍,我可不想遭受牵连,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不动,这厄运符咒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真的?”莫小九眼中一亮,心想这符咒之力总不会一直不消吧?若是不动就能避免这些诡异出现的灾难,那么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
“据我所知是这样。”白方点了点头返身向着房间走去,说道:“小九,经此之后你可一定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与流沙走得太近。”
莫小九此时已然是对流沙恨得牙痒痒,不用白方提醒以后也会离那个万般可恶的二师兄足够远。不仅如此,他还一定要想个办法报了这一箭之仇才能消心头之恨。
啪的一声惊雷,思绪才刚落,云层中又是一道银蛇划破长空直泻而下,蒸发了所经之处的雨水轰然落地,虽然相隔甚远,但那向着四周炸散的电光中仍有一缕击在了他的肩头。
于是,惨叫声伴随着烟雾升腾,莫小九铺散在地面的长发跟跟倒立中满脸变成漆黑之色,如之前的天心一样只露出了眼中的两点白色。
“不是说不动就不会有事的吗!”两排洁白的牙齿间喷出了一阵青烟,他悲愤的仰天咆哮,“可恶的二师兄我要你血债血偿!”
这一声愤怒轰隆作响,盖过了惊雷,压过了林间呼啸的风声,如一支支激射的冰冷箭矢射中了已经下至山脚的流沙。
流沙脚步一个趔趄,他揉着耳朵回头看了看山顶,疑惑道:“这是小师弟的声音么?怎么这般嘶哑?”
接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伞继续向着帝都走去,“小师弟啊,二师兄不是刻意要害你,只是那老头太可恶,我也是不得已才利用了你啊,你可一定要体谅我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愤怒啊。”
次日清晨,天空逐渐放晴,经历了无尽风吹雨打,被电闪雷鸣折磨的惨无人样的莫小九也终于是从苦海中脱离了出来,爬出了坑洞的他顾不得回房洗净身上的污垢,顾不得贴着皮肤变成了焦炭的褴褛衣衫,第一时间便点了一把火冲进了某人的房间。
于是这一天上午,刚回到山脚的流沙便看见惊符门上出现了一道被微风拂上半空的火龙,其中除了交织着滚滚浓烟外,还夹杂着一干人等的惊呼,以及哗啦啦的泼水声。
他大惊不已,急忙掠动身形向着山上狂冲,人还未至焦急狂怒的声音已传了上来,“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我惊符门纵火!若被我抓住定然将你剥皮抽筋,分筋拆骨!”
在临近石阶尽头之时他锵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纵身跃起,可在落地之后又不由得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只见白方和阮飞雪两人此时正满身尘灰的各提着一只大木桶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前,而天心则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阶前,悠闲的端着一杯茶自饮。
至于莫小九,眼下正拿着一个熄灭的火把一脸怒意的望着他。
流沙一时间没看明白几人为何是这般不一的动作与神情,但总觉得有些不对,“这 这发生了什么事?谁 谁的房间烧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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