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就是毁了灵泉的人。”
见两人回来一直没有提及玉印的事,莫小九稍微有些放下了心来,说道:“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竟然还敢污蔑栽赃!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在两年前奸淫妇女杀了别人一家三口?!”
“你!”长风脸色一变,赫然跨步抓向他,怒道:“你乱说什么?!”
莫小九衣襟被抓,呼吸一窒,他扭动着颈子,眼中恨意弥漫的道:“只许你满口污蔑,难道就不准我含血喷你这头畜生!”
“你敢骂我!”长风脸露狰狞,手中一点点收紧,很快便勒得莫小九满脸通红。
“够了!”老宗主怒而起身,道:“既然没有其他证据,那么便不能证明是这少年毁了灵泉,可毕竟是参与了之前的私斗,按照律规当禁闭三月,但鉴于此事过于恶劣需重罚,便先押入大牢,明日发配至雪漠城!”
重罚么?众人心中都如雪亮,尺千一心想铲除惊符门,这少年只要留在宗内那么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老宗主这明显是要保住其性命。
“老宗主。”一位门主上前道:“当日去往启灵之地的新进弟子众多,总还有人看见那人的长相,若仔细询问……”
“不必了!”还不待他说完,老宗主便是拂袖打断,道:“就此决定,任何人不得更改!”而后他跨前一步看向长风道:“我和尺宗主刚前往朱雀洞中并未找到朱雀玉印,长风执事,你为何谎言欺骗?!”
长风愕然,“这不可能啊,我亲要所见那玉印被雄朱雀叼走,即便不是朱雀玉印也应该有相似之物才对啊。”
老宗主道:“朱雀洞中空空如也,何来相似之物?!”
莫小九的暗自松了一口气,提至喉咙的心终于是放了下去,只要找不到那玉印,长风便不能证明那日之人就是自己。
“可……”长风看向尺千,却见后者脸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他迟疑道:“老宗主明察,弟子相信那日还有其他人看见了雄朱雀,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老宗主负手身后,道:“我姑且相信你,现在我问你,你为何要伏杀惊符门弟子!”
“这……”长风脸色一变,他根本找不出理由,更不能说有尺千指使的原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这要说不出因由可就是犯了火雀宗的大忌,下场会怎样他不敢去想,于是慌乱之下不由得看向尺千。
似感觉到他的目光,尺千眼神一凝泛起森然的寒光道:“将此等违反门规的弟子关进大牢,择日严惩!”
长风大骇,脸上浮现出恐惧和乞求,“尺宗主,我……”
尺千却是厉喝道:“再敢胡言乱语就地斩杀!”
长风双脚一软连步后退,不过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尺千说的是择日严惩,并未马上说出处置方法,那么很有可能以后会重新将他释放。
老宗主看了一眼声色俱厉的尺千,转向东方武道:“至于你,看在你是帝王之后,玉玲之弟,老夫可以从轻处罚,但若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绝不轻饶!”
东方武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急忙跪下叩首道:“谢老宗主开恩。”
老宗主冷哼一声,下得堂中逐一探掌封住了长风与莫小九的玄海,不过却在抬手间将一物不着痕迹的放进了后者的后襟。
收回手,他转身向着门外而去,说道:“惊符门之人养伤期间,谁要敢给与颜色,或者暗中动什么手脚,一定严惩不怠!”
老宗主出得大殿,几名执法堂弟子便持着刑具跨步而来,纷纷给莫小九与长风戴上了手脚镣铐,刚要带走却听尺千道:“等等!”
尺千寒着脸上前,走到莫小九的身后抬手抵住其背心细细检查了一遍,待得确定玄海被封住无误才示意站于旁侧的执法堂弟子将之带走。
等到几人远去,一门主道:“宗主,难道就这样算了?”
尺千眼中一冷,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力量之大,径直将那人打翻在了地上,他怒道:“什么就这样算了?!这话要是让他人听了去还真以为是我尺千耍的诡计!”
说罢,他便甩袖而去,走进了玉座一侧的屏风后面。
大殿二楼栏前,出了殿门的老宗主身形一纵便跃到了这里,他听着尺千那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话皱紧了眉头,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摸着中指上放有玉印的戒指看向了惊符门所在的山头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